時間不長,一串十幾輛黑色的轎車就開到了快餐店的門口。不過快餐店的員工和那些留下來圍觀的食客卻並沒有因此而恐懼,隻是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看事情的發展。
看來,東陰國的黑社會確實比國內的有素質,這要是在國內,店員早就痛哭流涕的跪求林鋒趕緊走人,省的在店裏砸壞東西了吧。
不過,作為敵對國的人,林鋒可不欣賞這種所謂的素質黑幫。
車門打開,四五十個黑衣人從車裏走了出來,其中大部分留在了門外,隻有十個跟著一個目光陰鶩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林鋒沒有說話,隻是在踩著小野次郎的那隻腳上加了點力氣,小野次郎立刻慘叫了起來。而讓林鋒在意的是,那個目光陰鶩的中年人看到這一幕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人還真是沉得住氣。
“我是黑口組的副組長,小野黑三郎。請問,這位先生貴姓大名,和我家犬子有什麼過節?”小野黑三郎說話的時候,眼神往旁邊的野口瞳身上瞟了一眼。
“原來是小野副組長,好說,好說,我姓泥石,名叫窩蝶。”林鋒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意。
“泥石窩蝶?”小野黑三郎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林鋒報出來的名字,似乎在琢磨自己的對頭裏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而在一旁的野口瞳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之前野口瞳和林鋒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其實野口瞳的父親是華夏人,母親是東陰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大小姐,因為財產繼承的問題才跟了母親的姓氏。
野口瞳十歲之前是在華夏國東北部的城市裏長大的,她的華夏名字叫做紅燕。她奶奶說,希望她不管在哪裏生活,心都是紅的;即便短暫的離開,也會像燕子一樣,到了時候,就會飛回來。
小野黑三郎聽不出來,精通華夏語的野口瞳卻知道,這位黑口組的二當家正在對著一個華夏小子大喊:“你是我爹”。
“野口小姐,如果沒你的事情,最好離這位先生遠點,我們一向都不喜歡傷及到無辜的人。”
聽到野口瞳發笑,小野黑三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顯然,他也認識野口瞳。
“你這是在威脅受害人麼?”林鋒站起身來,隨手拿起桌子上還沒喝完的冷飲澆在了腳下小野次郎的頭上。
“小野先生,既然你說你們有素質,不願意傷及無辜,那麼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你要教你兒子在公共場所一言不合就打女人?還帶著幾個狐朋狗友來撕女人的衣服,企圖當街施暴?”
林鋒冷笑著看著小野黑三郎。
“你說的都是真的?”小野黑三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看向了地上的小野次郎。
小野次郎沒有出聲,隻是咬著牙低頭看著地麵。
小野黑三郎點了點頭,走到小野次郎的身邊抬起腳來一腳就踢在了小野次郎的身上,疼得小野次郎一聲慘叫。
“拉下去。”小野黑三郎擺了擺手,兩個黑幫成員過來,把小野次郎架起來拖了出去。
這情況還真的有點出乎林鋒的意料,如果這個黑三郎這麼深明大義,那自己留下來還真是多餘。
不過,小野黑三郎的下一句話就讓林鋒再次冷笑了出來。
“那麼現在,泥石窩蝶先生,我懲罰過自家的孩子了,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我們的規則是不傷害無辜的人,可是,把我兒子打成那個樣子,很抱歉我沒辦法把你歸納到無辜者的行列之中。”
那個說起話來道貌岸然的東陰鬼子向後退了幾步,一揮手,身後的八個手下有一個從衣兜裏掏出一疊錢丟給了吧台裏的店員,然後就和其他七個人一樣,抽出了掛在腰間的短刀。
“真無聊,說了半天的拜年話,最後還不是一樣亮刀子,還以為你們會有什麼不同呢。”林鋒說著話,從筷子籠裏抽出了一把筷子,對付這些家夥,銀針太浪費了。
“上!”看到那個小子麵對八把東陰刀卻隻拿出來一把筷子禦敵,小野黑三郎的涵養功夫再好也忍不住嘴角抽搐,這是要多看不起自己這麵的人才會擺出這樣的架勢啊。
能跟在副組長身邊的,那都是經驗豐富的刀手,不敢說以一當十吧,在普通人裏麵絕對算是絕頂高手。
可惜,他們的對手並不是普通人。
“噗噗”連聲,八根筷子分別插進了八個人的手腕。林鋒根本就沒用奪命針的打穴手法,隻是單純的洞穿他們的腕子。
八個人都是硬實漢子,沒有一個喊疼,其中身材最魁梧的那個刀交左手拚力前衝,其他幾個人則有意的躲到了這個人的身後,想要借著魁梧刀手的掩護衝到林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