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還隻是雙眼噴火的話,現在石冰蘭的臉已經綠了,沈浩應該不是空口白話的胡說,而是確有其事。
“好了,你們兩個男娃子,一唱一和的嚇唬一個女娃,很有趣是麼?”一直沉著臉的宋萬生終於開口說話了,他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故意在玩他的女秘書。
“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省長大人,我們可沒有嚇唬誰,不過我們挺奇怪的,現在死的是你兒子,我們抓住了凶手,在審問他的作案動機,為什麼你要跑出來阻止?”林鋒可不隸屬於行政單位,如果說沈浩和宋萬生說話還要有所顧忌的話,林鋒卻完全沒有。
“審問?審問就是像你們這個樣子準備在嫌犯身上動刀麼?”宋萬生的火氣依舊很大,這讓人有些不明白,死了的可是他兒子啊。
“必要的一些手段罷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會很危險,比如說,他是因為兩個人之間的私怨才殺害了您家公子,那還稍微好點,要是因為自己的姐姐,而從您公子身上下手報複,那就比較麻煩了,誰知道他姐姐會不會因為自己弟弟的事情再對您下手的。”林鋒冷笑了一聲,這女人身上充滿了宋萬生的味道,不用問都知道是什麼關係。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現在的話理解為你在誹謗我或者威脅我?”宋萬生的麵色依舊陰沉。
“你那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不就是一個省長麼?你牛氣什麼?敢在我家人身上動手的,別說是個省長來阻攔,就是比你官再大的,老子也要調查個清楚!”說著,林鋒的手一甩,手術刀飛出,“噗呲”一聲紮進了石鬆子的膝蓋裏。
“啊!”鋒利的手術刀直入膝蓋骨,疼得石鬆子尖聲大叫。
“你到底想幹什麼!居然敢在我麵前動手行凶!廖化,給我把他抓起來!”宋萬生大怒,側頭看向石鬆子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宋省長,我以為,作為一個父親,你應該是站在我們這邊,一起調查你兒子的死因才對,不過現在看起來,我不得不懷疑你了,你難道沒有覺得你對這個嫌犯的關懷已經有些過了麼?”
“我是不能讓你們冤枉一個好人!”宋萬生聲色俱厲的說道,“我兒子死了我比任何人都心痛!可這不是你們迫害無辜人的理由!即便是你們現在手頭的線索指向這個孩子,也不能用這種手段來逼供吧!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好,說的好,殺了人在我家院子裏拋屍,想陷害我,就是有王法了是麼!”林鋒毫不退讓,回身一腳踹在了石鬆子的小腿上,隻聽“哢嚓”一聲,石鬆子的小腿立刻就被林鋒給踹斷了。
“你給我住手!我說了,不準對嫌犯濫用私刑!”宋萬生此時已經是麵紅耳赤,一副想要和林鋒打一架的樣子。“廖化,不是讓你把他給我抓起來麼!聽不到麼!你就這麼縱容人在審訊室裏隨便傷害別人麼!”
“老宋,這……”廖副廳長有點左右為難,而且他也看出來了今天宋萬生的表現有點怪異。
“我在這裏隨意傷害別人?有人看到了麼?”林鋒帶著一臉陰笑,俯下身子,用手在石鬆子受傷的膝蓋和小腿上抹了一下,石鬆子的膝蓋立刻就收口愈合了,小腿上的腫脹也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那,現在,麻煩您告訴我,有誰看到我濫用私刑傷害嫌犯了?”
“你!”宋萬生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臉漲的好像關公一樣。
“省長,您別生氣,別生氣。”一邊的石冰蘭趕緊湊到宋萬生身邊,用嫩白的小手撫著宋萬生的胸口幫他順氣。
而就在石冰蘭做這些的時候,林鋒大踏步走到了審訊室門口,一把把審訊室的門給拽住了。然後回頭望著兀自氣呼呼的宋萬生冷冷的說道:“現在,我把審訊室的門關上了,咱們關起門來說話,誰也別忽悠誰,宋省長,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石鬆子跟你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陷害我!”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在這裏行凶傷人,還敢說我陷害你,有沒有王法了這!”宋萬生聽到林鋒的話,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胸脯起伏的更快了。
“好,既然關起門來說話,你不肯好好說,那,我就非得用點手段讓你說了,是不是!”說著,林鋒從桌子上抄起另外一把手術刀朝著石鬆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