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鳳華之保護皇上(新)10(1 / 3)

滿朝鳳華之保護皇上 第10章:那女人真沒用

淩書南倒是想滾,可也要滾得動才行啊。

酈圭正要再度發難,酈天霄開脫道:“皇叔,你不用喊了,那女人真是沒用,沒折騰兩下就暈死過去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隱約還流露出一絲得意的情緒。酈圭再度痛心地批評,“霄兒,霄兒!你這樣子,讓朕如何安心把皇位交給你?”

酈天霄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皇叔言重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聖賢書裏都這樣說了。再者,自古哪個帝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侄兒如今連三百都沒有呢!”他隻管揀那些荒唐話說,自是惹得酈圭又一陣好氣。淩書南算是看出來了,酈天霄根本就是故意讓酈圭怒其不爭。看來,好色混賬才是他這個太子應該扮演的角色!

“皇叔怎麼會來這裏?”酈天霄把酈圭讓到外間,假裝不知道。

“這話,應該是朕問你才對。”酈圭並不急著離開,而是審視著酈天霄,“朕命你前去督造忠烈祠,你卻玩忽職守跑到這裏來了,不要告訴朕,你到這裏來就隻是為了尋歡作樂。”千裏迢迢跑來尋歡作樂,他當然是不會相信的。酈天霄早已準備好說辭,“當然不是。侄兒是聽說天降奇物,還砸死了麅將軍,一時好奇,便來瞧瞧了。”

他這個說法,酈圭倒是信了,因他自己也是為此而來,“那你可瞧見過那奇物了?”

“是,侄兒央沈校尉帶我去瞧過了。”酈天霄見酈圭一臉興趣,便將那東西仔細地形容了一遍,末了才道,“如今吳地許多人都聽說了這天外奇物,不知是吉是凶。”

三尺長寬,方形,白色,金屬外殼!床上的淩書南眼前赫然浮現出一個符合這一切形容的物品——離心機!害她穿越而來的離心機竟然也一起來了?她莫名地激動起來,她是因為離心機而穿來的,那麼隻要再找到這離心機,她是不是就能夠穿回去?她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快點離開這變態的太子爺。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凝神細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天降奇物,可以是禍端,亦可以是祥瑞。不過,依朕看,這必是祥瑞!”酈圭喜不自禁,把一份密函遞到了酈天霄手上。酈天霄瞧了瞧,原來是沈鹿剛剛送上去的呈報,一則提到太子駕臨,二則提到孫玉欽願意獻上家傳寶物——碧海神珠。

酈天霄自然早知道,此刻卻是佯怒道:“這個沈鹿,真是可惡,我不過是來玩玩,明日就走,告訴他無需上報,偏偏還要多此一舉!”

“你是當朝太子,一舉一動都關係到國家社稷,沈校尉這麼做,是臣子本分。”酈圭不出意料地替沈鹿說話。

酈天霄哼了一聲,不解地問道:“皇叔為何說這個是祥瑞?它一降臨就砸死了我曾國一員猛將呢!”

“不錯,若它隻是砸死麅灰,世人必定要說這是上天示警,搞不好會有人以此為由,對朕口誅筆伐。可有了這個,那它就隻能是祥瑞,預示著我曾國乃是天命所歸!”他輕敲著那份密報,洋洋得意,“碧海神珠,霄兒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酈天霄眉頭輕輕一挑,卻隻是故作不知,“這碧海神珠是何來曆?還請皇叔明示。”

“哼,虧你還是太子,竟連這些事也不上心!”說歸說,酈圭的心情卻不差,捺著性子娓娓道來,“其實這碧海神珠的真名叫做青龍珠,屬於九龍珠之一。九龍珠共有九枚,分別為東、南、西、北四海龍珠以及青、赤、白、黑、黃五方神珠,本是舊吳國的鎮國之寶。這王朝更替向來是十年一小換,百年一大換,可吳國孫氏卻綿延八百年,屹立不倒。世人皆認為,吳國正是由於這九枚龍珠,才能八百年來風調雨順,占盡天機。隻可惜,三十年前,偏偏出了一位天才軒轅季,橫掃天下,吳國也擋不住他的攻勢。吳國被滅後,吳末帝逃至瀛洲。可惜他身染重病,想要複國卻有心無力,於是將國寶九枚龍珠交給孫家子孫,隻盼他們能齊心協力,重建吳國。不過,可惜,孫氏的人各有私心,誰也不肯將自己手中的龍珠交出來,最後各自為政,這二十多年都過去了,我看孫氏算是徹底地敗了!”

“就算吳國八百年基業是由於九龍珠,可最後還不是滅國了?這九龍珠也不過如此。”酈天霄不以為然道。

“可世人不這樣認為。霄兒,我曾國不過建國二十年,占的盡是吳地,百姓們可對吳國懷念得很。少年人或許不信九龍珠的傳說,可那些年長的,仍舊思故國的人,卻一直深信不疑。既然他們認定是九龍珠給吳國帶來的好運,那我們若能集齊龍珠,便同樣是天命所歸。更何況,如今天下又興傳聞,說這九龍珠若是集在一起,能開啟巨大的能量。吳國本就富庶,吳末帝定然留有大量金銀留待複國之用,說不定,集齊九顆龍珠,亦能有其他收獲。”酈圭拍了拍酈天霄的肩膀,“霄兒,這施南國孫氏手中的碧海神珠,正是青龍珠,老天爺突降奇物,施南國的世子就主動將青龍珠奉上,這是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連施南國孫氏也奉朕為天下之主,這還不是天降祥瑞嗎?朕一定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曾國才是天命所歸,朕才是真命天子!”

酈天霄的心猛地一抽,表麵上卻隻是微微笑著,仿佛酈圭的話便是他心中所想一般。酈圭站起身,看了一眼窗欞,外邊的天似已蒙蒙亮了,“時候不早了,隨朕一同去大霧寺吧,朕要親自接受那青龍珠!”

“皇叔連夜趕路,舟車勞頓,為何不在我這別院稍作休息再去?”

“朕正值春秋鼎盛,何須休息!”酈圭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山,酈天霄不禁有些左右為難,“那不如皇叔先行,侄兒梳洗一下便去。”他剛剛從暖帳裏頭抽身而出,自然是要梳洗一下。

酈圭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太子,即便他把九龍珠的事情和盤托出,太子都無甚興趣,但願這一切是真的!酈圭朝他揮了揮手,“也好。”臨走時,還不忘語重心長地相告,“霄兒,酒色誤國啊,你究竟何時能懂事?”

酈天霄幹笑著把酈圭送出別院,看著酈圭的車駕漸漸消失在晨霧微曦裏,他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幹冷,扳在身後的拳頭捏得緊緊的,皇叔,天命所歸?終有一日,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天命所歸!

“想必你都聽到了吧?”酈天霄自重返臥室便已恢複了他那張嘴臉,冷峻完美的臉龐上滿是尖刻的笑意,“我皇叔千裏迢迢從京城趕來,就是為了等著你的孫公子雙手奉上碧海神珠呢,你說孫玉欽一會兒拿什麼交差?”

他靜靜地看著淩書南,並沒有如他想象那般,從她的眼裏讀出對主子的擔憂,他不耐煩地說:“還不肯說嗎?好,好得很!”

淩書南很無奈,且不說她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就算沒點,她也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啊!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手指刮了一下她滑膩的臉龐,“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去看看,孫玉欽如何獻上碧海神珠!欺君罔上,其罪當誅,尤其皇叔還這麼大老遠跑來!想不想看看你家主子是怎樣的下場?這麼精彩的好戲,我可舍不得讓你錯過。”覺察到指尖下的肌膚早已經冰涼,他才滿足地跳下床,一抬手用身後的錦被裹住了淩書南的身體,朝外頭的下人揚了揚手,示意把她抬下去,扔進馬車裏頭。

曾國國主的車駕抵達大霧寺時,校尉將軍沈鹿已經領著底下的軍官,整整齊齊地列隊於山門前靜候。雖然眾軍官都已下了山,他卻也不敢放鬆警惕,隻讓孫玉欽和孫家老少都立在寺內的大雄寶殿外等候,並派人將大霧寺圍了個水泄不通,尤其是大雄寶殿外的廣場上,四處都是手執兵刃的黑甲兵士。

孫玉欽站在最前麵,他穿著一襲湖藍色的綢袍,袍裾在微風下輕輕揚起,與廣場上那清一色的黑色鎧甲是那樣格格不入,明明是陽光普照,可這和煦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冷寂。他早已無家可歸,如今還要用父王臨終遺物來換取家人性命,人生至如斯田地,也已是無奈到了極致。

然而,他心裏再哀傷,臉麵上卻隻能盡量地安然寧靜,等待著曾國皇帝的駕臨。盡管沈鹿已經事先告訴他,是曾國國主親自前來,他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可殿門打開那一瞬,當看到方丈僧眾與一眾將領親迎時那畢恭畢敬的模樣,他卻不得不信了。他正要跪下行禮,已有一男子率先走上前來,步伐矯健,步步生風,不等他跪倒,就托住了他,“孫公子,不必如此多禮,朕是微服出巡,那些朝堂之禮就此免了吧!”

那便是曾國國主,孫玉欽雖不曾見過,那份王者之氣卻是假不了。孫玉欽正要說話,酈圭已經沉了臉,怒斥沈鹿道:“你這是做什麼?孫公子乃是貴客,豈容你這等對待?還不把人都給朕撤了!”

沈鹿連忙謝罪,孫玉欽心裏明白,這不過是曾國皇帝做做樣子罷了。但這出戲他卻得陪著演下去,“玉欽惶恐,玉欽本當親往京城向皇上謝罪,卻不料想皇上竟親來此地,玉欽何德何能,能得皇上如此看重!”

一旁隨從酈圭前來的官員趁機道:“孫公子,皇上可真是看重你啊!他一聽說孫公子有歸順之意,便馬不停蹄地趕來,親迎孫公子回京。孫公子,隻為了你,皇上可是連著兩天都沒睡上好覺,為了能快點見到公子,不過一天一夜,我等就疾馳四百裏。孫公子,你可莫要辜負了皇上這份恩寵。”

“玉欽有罪,皇上非但不怪罪玉欽,還如此相待,玉欽惶恐。”他恭恭敬敬地說著。

酈圭則執了他的手,訝異道:“孫公子何罪之有?倒是朕頗有些不安。麅灰那個蠢材,擅作主張膽敢為難孫公子,死不足惜!朕已命人削去其爵位,詔告天下。孫卿,朕定會好好補償你。”

是擅作主張還是暗中授意,在孫玉欽答應獻上碧海神珠時,便已經不再重要了。皇帝不遠千裏,親自相迎,又昭告天下,也無非是做做樣子。隻是這該演的戲還是要演,孫玉欽領著一眾婦孺,連忙叩頭謝恩,“德蒙聖恩,玉欽赴湯蹈火,誓死效忠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