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瀟的臉色死板板的,也猜不透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她也不願意這麼求人啊,可是早上豪言壯語的答應人家了,這時候反悔還不如一早就直接拒絕了……
“宋清瀟。”女人軟軟一句,小手撫上了他的大腿。
見他依舊隻是看著自己,林墨白屈身蹲在了他的腿邊。
她委屈的癟了癟小嘴,上手又在他胸口的襯衫上扯了扯,“我晚上一定早點回來,回來再給你讀那本書行麼?讀一晚上都行!”
男人垂目,盯上了她咬著唇瓣,“得給點補償。”
林墨白腦子裏叮的一聲,有戲!
抬頭時,正看見宋清瀟雙目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某個部位,她心裏一陣惡寒……
就知道什麼都沒有色相管用。
她起身,小手試探著上前,十分生硬的攏上了男人的肩膀,跟著小腦袋靠近。
輕描淡寫的在他唇上一掃而過,而後她迅速站起來說,“那你答應我了。”
“嗯。”
宋清瀟一轉椅子,轉過了身。
林墨白暗罵男人混蛋!知道這麼簡單就不用廢那麼多力氣了。
反正早就被吃幹抹淨,她真應該進門就給那家夥撲倒,事情不就簡單了?
想著,她一屁股沉在座椅裏,朝那個寬厚的背脊射去了無數道的暗箭。
被一個事事反抗抵觸的刺蝟祈求撒嬌,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宋清瀟形容不好。
他平靜的轉過身後,舒展了胸肌。
窗外,陽光正好、微風不噪,視野裏一切的設施看上去都格外的順眼。
這時,桌角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正是早上被罵過的財務部長打進來。
“什麼事。”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而後傳過來很是膽怯的一聲,“宋、宋總,您著急要的那份文件能不能晚點,我這身子骨有些不舒服,得去醫院。”
“嗯,年紀不小了,照顧身體。”
財務部長放下電話的時候,差點老淚縱橫。
身邊的小職員湊過來,“怎麼了?”
“大概,鐵樹開花了吧。”
……
下午五點半,一眾女人聚集在公司的更衣間,嘰嘰喳喳的亂作一團。
林墨白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因為以前都是在家裏穿著西裝過來,下班就一股腦鑽進宋清瀟車裏,根本就不必換衣服。
她坐在幾個女人中間,心裏好生羨慕。
有的一邊舉著鏡子一邊往眼睛上塗睫毛膏,有的把工作服隨意往櫃子裏一仍,往身上套著長裙,還有的正一臉嫵媚的向上套著絲襪……
“誒!墨白,你就這麼一身去啊?”
林墨白低頭扯了扯身上的西服,“啊,你們不早說,我也沒準備啊!”
幾個女人聳聳肩,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還用準備?
誰不知道辦公室裏踩著高跟鞋的OL,下班後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場?
這群小資,平日裏拿著高薪工資,做著專業性極強的工作,過著早八晚五枯燥的日子。
最開心的就是扔下白天的皮囊,一股腦的紮進“娛樂圈”裏。
酒吧,歌劇院,SPA會館,撿著最時髦的走,昭示著他們的優越性和存在感。
可惜,林墨白不曾經曆。
“就這身吧!下次我提前準備。”
“不行!”有人突然尖叫了一聲,過來就毫不留情的扯掉了她身上的西服,“呦!還是奢侈品?”
林墨白平時穿的,都是宋清瀟給的價值連城的衣服,隻是表麵的標簽被剪下來,內衣領口還有所保留。
跟著幾個女人圍過來,嘰嘰喳喳的又是一頓議論,“媽天呀!限量款。”
林墨白真的不想變得特殊,她小手扯回了衣服,心虛的說著,“你們什麼眼神,我從地下商場掏的。”
跟著哄堂大笑,女人們的融入就這麼簡單。
她被幾個人堵在中間,有人板起她的小臉,往上邊塗了口紅,有人扯下自己耳朵上鑲鑽的耳環,給她掛上了耳唇。
小諾最後捏著下巴走過來,臉上帶著不滿意,小手那麼一挑,解開了林墨白胸口的兩顆紐扣。
“嗯!這就差不多了。”
林墨白起身,望鏡子裏的自己,活色生香的……
“噗嗤。”
一路上跌跌撞撞,幾個女人忘形的左擁右抱,直奔了隔壁那條商業街。
飯吃的是島國料理,半生不熟的幾盤子端上來,平時高貴的女人們原形畢露了吃像。
林墨白抿著嘴裏的清酒,覺得難以下咽。
還有眼前這都是些什麼東西,還不如家裏阿姨做的好吃。
豈不知那做飯的阿姨,當年也是在國宴退休下來的,林墨白這些日子裏,潛移默化的被喂饞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