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老人(1 / 2)

南宮笑已經出手,這一招,毫無懸念,白雷必死無疑。

當南宮笑將‘踏月’從白雷漸漸冰冷的屍體上拔出的時候,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他並不喜歡殺人,但有些人,他卻不得不殺,因為他要報仇,他不管這是對還是錯,也不管自己父母的死跟白雷有沒有關係,他不管,一切都不管,隻要有一點機會找出自己的仇人,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去做!

“終於完成了!”南宮笑歎道:“隻是那該死的陳廣龍,竟不來幫忙!”他本以為白冉死後,陳廣龍會趕來幫自己的,但卻一直沒有等到,他不知道,陳廣龍不會來的,至少,他今天是來不了的。

南宮俯。\t

“你休息一下。”陳廣龍將孫恬放道床上,轉身便要離開。

“水……給我水……”孫恬喃喃道,一路上,孫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渾身發燙,臉也紅得不像樣子,她隻覺自己很渴,極端的渴。

陳廣龍本是要走的,他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平時他從不想那些雲雨之事,而今晚,麵對著孫恬,那些念頭卻總不斷在自己腦海浮現,衝擊著他的思維,也考驗著他的意誌。他的一隻腳已跨出了門,但孫恬的呼喊,卻把止住了陳廣龍的另一隻腳,更是把門外的那隻腳也拉了進來。他不忍心,所以他對自己說,隻是倒杯水而已,倒完就走。

他扶起了孫恬,扭過頭將水喂給了她喝,他不敢望,孫恬紅通的臉頰,那似水般的眼波,混重的喘息聲,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個魔咒,他已不覺得孫恬的身子發熱了,因為他的身子,也已經熱得要緊,他咬咬牙,強忍住心中的欲念,便要離開。

但他卻沒有走,這是留住他的,不是孫恬的話,而是吻,一個絕美女子的香吻。孫恬喝完水,似乎更渴了,她已失去了神智,剩下的,隻有本能,玉臂輕攬,便扣住了陳廣龍的脖子,也不知如何,便將滴水般的雙唇迎了上去。

杯子已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孫恬這一吻,完全崩潰了陳廣龍的理智,將他內心壓抑許久的欲火完全引發出來。陳廣龍隻覺自己接觸到一片溫柔,所有本能在這個時候已經被喚醒一般,他也已失去了理智,整個人隨著孫恬拉扯,便也上到了床上。

孫恬熱情如火,不斷地親吻著陳廣龍,不一會,他們的舌便已交纏在一起,他們都已失去了理智,交纏在一起的,還有他們的身子,衣裳不知何時已盡數褪去,兩個光脫脫的身軀,便這樣糾纏在一起,誰也不願放鬆一點。

忽然,孫恬下身吃痛,神智頓時恢複了清醒,隻是那清醒卻隻有一刹那,陳廣龍又吻上了她的雙唇,她的手又緊緊地抱住眼前的男人,她再一次墜落欲望的深淵,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清醒過來。一時間,房間滿是春色。

夜涼如水,這裏卻如火般炙熱,桌上的燭光,被風吹拂著不斷搖曳,卻也帶動了那張床,不斷地晃動,燭光是腓色的,這個晚上,卻也注定是一個腓色的夜晚。

另一方麵。

南宮笑才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露出勝利的微笑,表情便僵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一個老人,一個枯瘦如材的老人,一個隻有一麵之緣,卻讓南宮笑深深畏懼的老人。

這個老人,現在正向南宮笑走來。

南宮笑雖已見過這個老人,但這一次卻是第一次仔細打量他,隻因他走得很慢。微風拂動著周圍的樹木,似乎也拂動了他,他的身軀隨著風,輕輕的搖晃著,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個迷路的單薄老頭。南宮笑卻不敢動,他知道老頭定是為他而來,沒有人會出現在片偏遠的郊林,尤其是在這個寒如水的夜晚。

夜寒,寒得刺骨,可老頭還是穿著早上那套短衣褲,早上的衣裳是幹淨樸素的,現在,卻很髒,而且很破,仿佛經過了無窮歲月的洗禮,而事實上,卻隻是過了一天。夜不黑,因為有銀子般的月色,老人很瘦,便隻剩骨頭一般,皮膚黝黑,四肢修長,遠遠望去,竟像一個會動的骨架。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這也是一張枯瘦的臉,黑色的臉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宛如溝壑的皺紋,劍眉鷹鼻,顴骨高聳,說不出的淒涼落寞。可那雙眼睛,卻比天上的星光還亮。黑白分明,瞳孔很黑,黑得發亮,夜色竟也掩蓋不住它的光芒。

南宮笑隻是靜靜地站著,他不說話,隻是笑,笑能代表的意思有很多,但南宮笑的笑,卻是不屈,老頭雖然深不可測,但他也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