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赦免(1 / 2)

“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啊,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那個侍衛啊,那個侍衛我不認識的啊,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啊。大王明鑒啊,我的武藝稀疏平常,每次的皇宮侍衛考核裏麵一直都是墊底的,每次都是好不容易疏通了關係才勉強留了下來,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刺客、間諜啊。而且,那個侍衛似乎也沒有藏了什麼特別的武器……”

他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對他來說依然是個必死的局麵,而封淳於浩就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了。顯然,他為了這最後的一絲生機,他必須做最後的努力。

見到了大王,他就知道他的那個同事其實並沒有攜帶刺殺的武器這一個重要的論據可以提出來了。他必須要賭一下,看大王會不會把懷疑他的矛頭轉向對真正事實的追究。在單獨麵對金甲侍衛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敢對這件事提出半點質疑的,因為這樣就是要他自己承認自己殺錯了人了,那就難保他不會惱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自己也殺了。

而現在大王來了,他就可以賭一把了,他知道大王的公正以往也是有口皆碑的。他這下就是在來一次豪賭 ,賭大王在私底下是否也是公正嚴明,對自己的親衛是否會有所偏袒。因為這件事的真相對自己絕對是有利的,但他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死,隻是輕輕地一帶而過,讓大王內心大概地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同時也留有一點餘地,不會把那兩個金甲侍衛逼得太過。否則若是他們兩個惱羞成怒地把自己滅掉,大王恐怕也不會因為他這個小人物而過於怪罪他們的。

若是封淳於浩比較公正,大略地知道真相以後,心裏對小侍衛有所愧疚的話,那說不定還是能放他一馬。但若是封淳於浩比較的護短,覺得保全他親衛的麵子比他一個無名小卒重要的話,那他還是難逃一死。

但小侍衛有一件事卻是相當明確的,那就是倘若他能僥幸存活下來的話,那他絕對不會再留在皇宮了。這件事就算暫時解決了,但若是解決了的話,那他卻是結結實實地讓兩個長官在大王麵前出醜了,得罪他們可就不是一般的深了。

還頑固地繼續待在皇宮的話,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即使沒有直接把你弄死,但是就一個厭惡的眼光也有數不清的人願意為難自己來討好長官,會不會被整得家破人亡都尚未可知,更何談什麼升官發財。

另外一點就是小侍衛真的被嚇到了,自己原本以為在皇宮當個小侍衛是個比較安全的肥差,畢竟如果出事的話,這裏的高個子全國最多,一般的大事情輪不到他這種矮個子來抗,小事情上他們也最多就走下過場,最多收下屍體、跑跑腿什麼的。薪水還非常的不錯。

但是今天看來,皇宮還是個人心難測的地方,說錯一句話做錯一個動作還都有可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還是回家做點小買賣算了,有錢還得有命花才行啊。

小侍衛如此想到,但口中還是叨叨絮絮地說著大王明鑒啊,大王饒命啊什麼的,聲淚俱下,還不斷地磕頭。他的額頭早已爆開油醬鋪,紅的、黑的都綻了出來,但是他依舊渾然未覺,似是覺得磕得越狠,封淳於浩越容易赦免他。

封淳於浩對他前麵的廢話根本不感興趣,但是最後一句倒是聽出來金二的莽撞了,尋思了一下,對用土元素的金甲侍衛淡淡地道:“金一,你說說這到底什麼回事。”

那個原來喚作金一的金甲侍衛再次頷首道:“嗯,那疑犯確實還沒動手,就被我們所格殺。”金一語氣淡漠簡潔,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麼,甚至不掩飾他們根本沒有確認那個侍衛是否是刺客這一莽撞行為。顯然他對於保鏢這個的職業已經專業到一定境界了,他不會放過任何有可能演變成危險的可疑跡象,一旦這些跡象出現,就以雷霆之勢直接撲滅,不給它任何解釋的理由。

同時也可以看出,金一雖然是封淳於浩的保鏢,但是內心似乎非常的強大驕傲,即使是麵對國主,也不會低聲下氣。但是同樣的,他也有著強者的冷漠,對於幾個在他眼裏就如同螻蟻一般脆弱的弱者,他對他們的生命根本就不屑一顧。隨便錯殺幾個,他覺得並沒有什麼。

在他們的眼中,也並沒有要特別為難那兩個小侍衛的意思,因為他們追求的目標很明確,也跟南宮笑一樣,追求的是魂士的修煉大道、強者的道路,根本沒有帶上任何私欲或是紅塵雜念,完全是對事不對人的表現,除去他們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用手趕跑了一隻礙眼的蒼蠅一般的事情罷了。他根本就不屑於否認他們的過錯,也就更不去狡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