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速呼吸了兩口氣,抬頭道:“想要我,那也得先把我放開!
“難道你們大殷的將門子弟,連憑身手擋住我的本事都沒有嗎?需要使用這樣的手段!”
戚繚繚笑了下,擺手讓邢爍給她解了繩索。
她揉著胳膊活動了一下,突然間就朝戚繚繚出招襲來!
隻不過才剛到半路,戚繚繚就跟等在那裏似的飛起一腳踹在她膝上,隨後她身後的翠翹也已配合默契地將她反扣住了。
“你——你怎麼會——”
阿麗塔忍住疼痛,不敢置信地抬頭。
分明上次在會同館裏她還隻會爬樹,這才兩個月,她就能出手了?!
她是知道她在屯營裏混,可以為她頂多也就是邊玩邊學,哪料到她——
“還敢耍花樣!”
她還沒來得及把剩下的話完,程敏之她們已經紛紛上來將她給打趴了!
“你想問我怎麼會武功?那得我有個好師父啊!”戚繚繚慢吞吞湊過去,“在我們中原會武功的人裏,我這可根本算不上什麼。你見識少,不怪你。”
著擼起她的褲管查看她膝關節,——還不錯,雖然沒斷,但是脫臼了。
看完她拍拍手道:“吧,什麼原因?”
阿麗塔疼得直冒冷汗:“起爭執的原因就是馬價談不攏,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真相?!”
戚繚繚冷笑:“是麼?那是為什麼談不攏?”
阿麗塔沒吭聲。
戚繚繚又悠悠望著她:“你不肯屈服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要知道,既然我能把你騙出來,也肯定能把別的人騙出來。
“所以就是你不,我也還是有辦法能查到想要的。比如,有人告訴我,你們和孫彭之間有貓膩。”
阿麗塔冷汗直滴,胸脯起伏的幅度也大了起來。
“你既然知道我們跟孫彭有貓膩,難道就不知道孫彭私下裏養了個女人嗎?!”
……
燕棠回到府裏,見素日熱鬧的演武場今日卻靜悄悄,不由疑惑:“二爺他們呢?”
“是和戚姑娘還有程二爺邢五爺出去了,今兒不練武。”侍衛忙。
燕棠皺了下眉頭,卻也沒什麼。
那幫了家夥堅持了這麼多日沒鬆懈,偶爾去放鬆放鬆也能容忍。
想想傍晚這時間空了出來,一時不知做什麼好,便就又吩咐道:“把馬牽出來,我出去走走。”
侍衛遞了扇子給他,隨後就去了。
他這裏才剛扇沒幾下,侍衛就又迅速跨回門檻:“王爺,您的‘赤霓’不在,二爺騎出去了!”
燕湳?
“王爺,您的金冠也不在了!”剛聽到這裏,這時候準備找衣服出來給他更衣的侍官也匆匆來道:“還有您平日常穿的那件玄色繡著暗雲紋的袍子也找不到了!”
燕棠立定未動,半晌後臉色一沉瞪向他們:“去查戚繚繚他們都去了哪兒!”
……
阿麗塔恨恨地瞪著戚繚繚他們,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戚繚繚,而戚繚繚也已經斂住了神色。
孫彭是個太監,太監養女人,這種事倒也不稀奇,隻因史上屢有太監配妻主持家務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