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娟問道:“長老,夜裏還有別的僧人巡更嗎?”
老和尚道:“有是有,可誰出來呀!這裏和尚姑子混住,他們隻顧得風流快活,哪裏還顧得巡更啊!這佛門清淨之地,竟比青樓還要肮髒!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被人發現那可就麻煩了。”
兩個人走出了後院,又來到那座大殿前,高秀娟脫下了僧袍,恭恭敬敬地地施了個禮,道:“多謝長老正義相助,待小女鏟除這夥惡人,在作答謝!小女子就告辭!”
雙腳一跺,“嗖”的一聲,躥上西麵的牆頭,腳踏牆頂,向大門方向奔去。
剛剛走了一半,高秀娟又停住了腳步,心想:“我就這樣回去,豈不是白來一趟?現在我已摸清悟慧那惡僧的住處,不如趁其毫無防備的時候,殺了惡僧,奪回契據。”
想到這,她轉過身來,施展起飛牆走壁、躥房越脊的輕功,很快就來到了後庭院。月亮門大開,她屈膝貓腰緊接貼著牆根,來到窗台下。
側耳聽去,房內隱隱有女人的哭聲和男女的那種聲音傳來。她站起身來,吐出舌尖,把窗紙浸濕,再用小手指輕輕的一鑽,立刻捅出一個指甲大的小窟窿。
單眼向裏望去,隻見靠北牆的一張木床上坐著三個人,一個胖大的和尚一手摟著一個尼姑,正在嘻嘻哈哈地尋歡作樂。此人正是白馬寺的主持悟慧。
床邊地上還捆綁這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她桃腮上淚痕累累,看來好像是打哪裏新搶來的。
那和尚用腳踢了那女子幾下,口中罵罵唧唧。
“死丫頭,你真是個死心眼,你若是順從我不但整天讓你吃香喝辣的,還像她們一樣享受人間的樂趣。明天等我師弟回來,給你來個霸王硬上弓就好了,不應也得應。不識抬舉的東西!你和她們倆學學。”
說話間向後一仰身子,把兩個尼姑扳倒在床上。悟慧把身子一翻,胖大的身子半壓在她們的身上。
解開她倆的僧袍,裏麵露出大紅的布兜肚,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接著就做出那樣醜事。
高秀娟怒從心頭起,心裏罵道:“該死的禿驢,身在佛門,卻不思修心,竟然幹起這種有辱佛門的勾當,我今天非要殺了你這佛門敗類不可!”
她把身子一縱,來到門前,推了幾下門,門裏上閂,而且關的很緊。她由背後抽出單刀,把刀尖插入門縫,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想把裏麵的門閂撥開。
剛剛撥了倆下,忽聽月亮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急忙把刀抽回,循聲望去,見從東麵走來一個小道姑。
那尼姑可能發現有人,便問道:“誰?幹什麼的?”
此時高秀娟若要逃跑,定然招來一陣呼喊,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日後這惡僧定然多加防備,在想輕而易舉的到這裏來可就難了。
她頭腦飛轉,眨眼間想出一個辦法來。她一把扯下頭上的絹帕和臉上的絲巾,往刀上一纏,轉身丟到西牆根下的樹叢裏。
把秀發向後攏了攏,十分鎮定地迎著尼姑走了過去。抬頭看去,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說是尼姑還留著長發,說是俗人身上還穿著僧袍,青絲零亂,衣衫不整,看樣子好像剛剛雲收雨散。
她見對麵站著一個黑衣女人,便放鬆了警惕,嘴裏叨咕著:“有這些女人陪著,還嫌不夠,黑經半夜的非得收拾我幹啥?這兒剛剛完事,還沒歇過乏呢。”
高秀娟明白,這是方丈叫來的陪客,剛剛從別人的床上下來,看來這白馬寺好不幹淨。
那小尼姑打了一個哈欠,問道:“黑晶半夜的,你不進屋,在門口轉悠什麼?”
高秀娟深深的鞠了一躬,答道:“師傅,奴家是東京城西人,因老母患有重病,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看來沒有幾天活頭了。”
說話間淚眼漣漣,哭泣著又繼續說道:“為救母親的命,小女才換上這身打扮,連夜到寶刹祈求仙丹。可路徑不熟,轉來轉去,見這裏亮著燈光,就到這裏來了,剛要敲門,恰巧碰到師傅您了。還望師父大發慈悲。”
尼姑抬頭看了高秀娟一眼,見她身體苗條,長的如同仙女一般,嘴角掛笑,道:
“難得施主有這份孝心,你在門口先等上一會,容我進去稟報方丈一聲,聽聽主持的意思,在來安置施主。”
尼姑在門上敲打了三下,聽房中有人說道:“了淨來了,快給她開門去。”
房門打開,這了淨尼姑進了禪房,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