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聖用魚叉連殺三條一百多斤重的海魚,濃濃的血腥味招來了鯊魚群。
孟大柱下海打魚十幾年,他深知虎鯊的厲害,一旦發起瘋來,一頭就能撞翻漁船。他解開纜繩,站在船上大呼吼叫。
反觀小聖不驚反笑,問道:“孟大哥,你會做紅燜鯊魚肉嗎?”
孟大柱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趕快上船離開這裏!”
小聖笑了笑道:“不要怕,不要怕,這鯊魚翅可能賣個好價錢,大哥今天你可發了!”
孟大柱見他如此鎮定,心裏大為佩服,那恐慌忙亂的心也瞬間平定了許多。抬頭望去,見最前的幾條鯊魚已經距離小聖不到十丈之遙,當下四處分開,采取合圍捕獵。
小聖把心念一動,手中的魚叉立時化為一把鋒利的鋼刀,隻是怕孟大柱發現,一隻藏在水中。對孟大柱道:“孟大哥,你先到礁石上躲一躲。”
說話間,鯊魚群破浪而出,黑鰭擺舞,已經從西、北、東三個方向遊了過來。小聖鋼刀舞起,向東麵這條鯊魚衝了過去。
鯊魚把身子往起一立,足有五尺多高,張開血盆大口,白牙森森,朝小聖要了過來。就在鯊魚躍起的刹那間,鋼刀電閃一般斬斷鯊魚的頭部。鮮血激射,海水立時彌漫開強烈的血腥味。
小聖急忙割下一大塊鯊魚肉,縱身越到礁石上。把頭一晃,甩了一下臉上的海水,再看西、北兩個方向冒出十多隻黑色三角魚鰭,圍著那條死鯊魚瘋狂撕咬,小聖見鯊魚太多,萬一撞向漁船可就壞事了。大聲喊道:“大哥趕快上船。”
二人齊齊劃槳,小船如飛,鯊魚隻顧爭搶食物,也沒有追趕過來,二人這才放鬆了心情,小聖道:“他奶奶的,鯊魚來了這麼多,害得我魚翅吃不成,隻能出鯊魚肉了。”
孟大柱捂著胸口,喘著粗氣,似笑非笑地說道:“都給我要嚇死了,你小子還惦著吃魚翅呢?”
太陽已過中天,小船終於靠了岸。孟大柱滿載而歸,喚來魚行的夥計們,幫著往下抬下貨物,小聖附耳對孟大柱道:“大哥,當外人萬萬不能說我幫你打的魚。”
孟大柱點頭道:“別人問起來,我就說今天運氣好,一下海就碰到魚群了。”
這一天,收入頗豐,回來的又早,心裏特別的高興,回家的路上,孟大柱到肉鋪賣了二斤鮮肉,到酒肆買了兩壇子酒,可說是滿載而歸。
一進大門,便喊道:“月霞,過來接我一把!”
李月霞正和襄君在院子裏乘涼,忽聽丈夫喊她,急忙迎了過去,見孟大柱滿臉笑容,還買來酒菜,一定碰到喜事了。
她從丈夫的腋下接過接過酒壇子,問道:“今天遇到什麼好事了?嘴咧的像個瓢似的?”
孟大柱道:“老婆子,今天可掙了不少,你猜,今天賣了多少錢。”
李月霞尋思了一下,道:“一兩銀子。”
孟大柱道:“你再往多猜。”
李月霞猜道:“一兩五。”
孟大柱搖了搖頭,道:“叫你往多猜。”
李月霞急不可耐地說道:“你就別買官司了, 猜不著,快點說呀!”
孟大柱嘿嘿笑了幾聲,伸出三個手指頭,道:“四兩三。”
“我的媽呀!”
李月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今天打了多少魚,賣這些銀子?”
孟大柱道:“一百斤以上的魚就打上來三條,一斤以上的足足裝了一大船,都是太平兄弟撈上來的,還碰到鯊魚群了,那場麵可壯觀了,隻後悔沒帶你們倆……”
李月霞用手捅了一下孟大柱,指了一下正在樹下坐著的襄君。孟大柱低聲說道:“還在生氣呢?”
李月霞向他遞了個眼色,夫妻倆向屋子裏走去。
小聖來到襄君的身前,見她噘著嘴,連看自己一眼都沒看,知道她在為早上的事還在生氣,笑嘻嘻地把魚簍子放在她的麵前,道:“你看,今天我給你撈到很多你喜歡吃的東西。”
襄君把頭一扭,轉向一旁,“哼,我才不稀罕哪!”
小聖又把換個位置,她又把臉轉向這邊,來回換了幾次,襄君索性轉到了後麵。
小聖見她不肯搭理自己,便從魚簍裏拿出一隻活螃蟹,用蟹鼇夾了一下她的胳臂,襄君忽覺一痛,“啊”的叫了一聲,蹦了起來。
扭頭一看,見是小聖搞的鬼,罵道:“你這該死的玩應,一大早就氣我,現在又來欺負我,打死你!打死你!”說完揮起雙拳向小聖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