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回 心生煩惱(1 / 2)

小聖隻覺腹內劇痛一點一點的向上竄去,後來直達心間,心痛如割!這種滋味小聖生平想也未曾想過,知道心中的劇痛與鮫珠有關。

想到自己如此折磨她,她竟然也沒用鮫珠折磨自己,思想起來,覺得這小丫頭還真很重情重義,疼痛如狂,心中卻是覺得滑稽不已,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肖玲麗見他這等光景竟然還笑得這般暢快,臉上微微露出驚訝之色,格格笑道:“原來你是個賤骨頭,越是疼痛便越是歡喜。等哪天我開心時好好踢你幾腳,讓你樂個夠吧!”

小聖緩緩地站了起來,笑道:“可別踢了,再踢一腳我就真的蹬腿了!那你以後嫁不出去可怎麼辦?”

肖玲麗做出一個踢腿的動作,笑道:“你覺得天下就有你一個男人啊?我現在就踹死你,看看我能不能當上紡織婆。”說話間又做出一個踢腿的動作。

小聖連連擺手道:“別踢,別踢,我錯了,我不說了。”

肖玲麗把腿收回,嫣然笑道:“知錯就改,這才是好孩子。站起來吧。”

小聖緩緩地站了起來,肖玲麗伸出纖纖的右手在他胸前揉了揉。小聖“咦”了一聲,這才突然發覺心頭上不再絞痛。經脈通暢,真氣澎湃,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

她原本美麗,這俏臉含嗔之態,更是嬌美無匹。小聖大震,立時呆住:驚喜之下,似乎忘乎所以,縱情地將她擁抱。

肖玲麗嚶嚀一聲,心跳如鹿,全身如棉花般癱軟下來,倒在他的懷中。媚眼如絲,雙頰似火,腦中突然一片迷糊。

鼻息中盡是他那濃烈而獨特的男子氣息,絲絲脈脈鑽入九轉柔腸,令她千折百轉,意亂情迷。長長的睫毛緩緩垂下,眼簾微微合攏在一起。

癡迷的等待中,那獨特的氣息驀地遠離,雙臂已從她腰間抽離,耳邊聽的到他那低沉的聲音:“妹妹,我要走了。”

肖玲麗抬起眼簾,靜靜地望著他,問道:“你隻當我是妹妹,從來就沒有其他的喜歡嗎?”

他沒有回答,隻見白影一閃,衣袂如飛,刹那間便到了門外。肖玲麗追到門口,四周空曠,人影全無,隻有一縷特殊男人的氣息猶在懷中。

這種暫短的幸福就仿佛海上的月光,仿佛觸手可及,但抓在掌心的,隻有冰冷的海水,和一片破碎的粼光。

這時幾個莊丁跑了過來,問道:“公主,慕城主怎麼跑了?”

肖玲麗把袖子一甩,“哼”了一聲,道:“這塊爛泥早就讓別人給泡透了!”說完轉身回房中去了。

幾個莊丁沒明白什麼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相議論,猜了半天,也沒明白,這“泡透了的爛泥是什麼意思。

山穀上冷風陰冷,雪屑卷舞,小聖運用真氣一路的狂奔,麵頰冰冷,珠淚縱橫。直到奔離山莊十多裏處,他才停了下來。

在他耳邊,反反複複的響著肖玲麗的話:“你隻當我是妹妹,從來就沒有一點其他的喜歡嗎?”

他原本非常篤定的心裏,竟逐漸逐漸的迷惑起來。肖玲麗的音容笑貌,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那銀鈴般的笑聲始終響徹不停。他對肖玲麗,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呢?想的越久,便越是糊塗,這種困惑又變成揪心的疼痛。

他心中分明,肖玲麗的一腔柔情隻怕是遙遙無日。想到此處,心中大痛,起身昂首挺胸,深深呼吸。

在心中大聲道:“太平小聖你是個已有妻妾之人,怎能這般婆婆媽媽,為何不能當機立斷,和一個女孩家糾纏不休?”

但想到肖玲麗一片癡情,不惜王位來救自己,頓時又是一陣揪心。突然腦中一片混亂,隱隱之間感到一種無名的懼意。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數峰清苦,一川冰河,寂寞如故。卻不知那滔滔水聲,憤怒咆哮,又在訴說著什麼秘密。

在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水晶宮前,剛一走進大門,襄君迎了出來,笑望著自己的丈夫,問道:“事情說的這麼樣?”

小聖撒謊道:“娜達莎去了北極村,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回來,就回來了。”

襄君道:“我和小雪綠洲去了無意島,剛剛回來,聽宮裏的人說,冰湖來了宮女,邀我去綠柳庭院喝酒,可惜我沒回來。”

小聖忖道:“你要去了就麻煩了。”

襄君見他沒有回答,又問道:“怎麼,不是邀我去飲酒啊?”

小聖一笑道:“是的,都是肖玲麗出的主意,不去更好,和她一個孩子有什麼可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