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鉞,你真的不記得那個會術法的女人了麼?”
回到房間,已是傍晚了,我還沉浸在剛剛的夢境裏。按理說,那個叫什麼香香的上女理應符合楚鉞的審美標準,無論從長相還是性格上。
“你除了看到那些,還看到什麼了?”楚鉞真的在思忖著,“多說點。”
楚鉞將手裏的黑衣小娃放置到桌子上,與紅衣小娃並排而立。現在結界裏的紅衣小娃已然麵目全非,倒也沒有太多猙獰可怖的樣子,隻是沒了形狀,更像是一具人形的泥巴,還未成形的娃娃罷了。楚鉞撤了原先的結界,再度施術,設了一個比之剛剛大一號的結界,將紅衣黑衣一起籠罩在其內。
想來,這名喚玄玉的黑衣小娃,一會兒也難逃這同樣的命運。我這一生,注定要欠下這筆債了,就像我師兄十江欠了小萸一般。
“沒看到那麼多啊。”我打了個哈欠。
“那就真的沒有印象了。”楚鉞坐在那裏,端詳著我,“坦白講,我印象裏的女人,除了西月那個冤家,剩下就隻有你了。”
我一挑眉,真不知他是真心話,還是故意哄騙我。我隻知道對我來,相當受用,心裏也許稍稍平靜了些,不再咄咄逼人。
“那個女人名字叫香香,應該是個小名。而什麼上女,大概是什麼很厲害的人的稱呼吧。”
“對,上女是巫項國神官的稱呼。”
我坐到他身旁,皺眉問道,“女的做神官叫上女,那男的呢?”
楚鉞輕笑,搖頭,“巫項國和我楚國不同,不推崇也不允許男的做神官,一律是女人。”
“男人做將軍?”我還未來得及將那個尚堤將軍的事說給他,“或是等級在女人以下?”
“巫項國從不動用武力,隻借助巫力,是以男人縱然能做到最高等階的大將軍,也隻是掛個空職。因為在巫頸國沒有靈力的人基本上毫無用處。然而,例外的是,女人靈力再強,也做不到國王的位置。”
“國王?不是代代相傳麼?”我不解地問。
“是,巫項國的國王不像我楚過是世襲,那裏隻選最靈力最高的男人做國王,而上女是輔助國王治國的。”楚鉞給我講述,“並且,上女不隻一個,因為……”
“因為什麼?”見楚鉞欲言又止,我不祥的預感又加深了。
“因為上女稱呼上是神官,看上去好聽,但卻等於是一個犧牲品。”
“犧牲品……”我忽然回憶起夢境中香香說給尚堤的話,話中一直講到犧牲獻身有機會回來之類的話,“楚鉞,你說上女像是祭品一樣?”
“算是吧。”楚鉞點點頭,但並無我這麼糾結的表情和激動的語氣,像是在稀鬆平常的聊天氣,惡劣也好,晴朗也好都與他沒什麼太大關係,“我記得和你說過,我在兵臨城下之際逃出城去,就是要去到巫項國求援。”
“是啊。”我點點頭,記得清清楚楚,“你說那裏的地域汲取日月精華,又有神官會采集天地生靈之身上的靈力,儲存在一起,待鄰國有需求,就會以昂貴的高價售出,謀取暴利。”
“是的,不過你知道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儲存,又是怎樣使用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