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家二老一起來,怕操郎來了姚家吃虧,所以沒敢讓操郎過來。
姚定根見操郎沒來,火氣更大。
“是不是應該給個說法?”雖然操家人服軟,道歉什麼的,但是在姚定根眼中,這操家太虛偽,太會做表麵文章了。
“我們還是很喜歡阿蠻這個兒媳的,希望親家大人不記小人過,讓阿蠻和操郎過日子吧,回頭我們二老會好生約束操郎,定然不會讓他再做錯事的!”操郎他爹一臉誠懇的表示。
“哼,都敢弄大旁的姑娘的肚子了,這樣還想拐騙我家阿蠻去你家當媳婦啊?”姚定根口氣不好,虎目圓睜,怒道。
“這……這……若是你姚家一定要和離,那便和離了吧,哎,也是小犬與令愛有緣無份啊!”操郎他爹又說道。
“和離吧!”這話是姚阿蠻親自過來講的。
“阿蠻,你可要想清楚?”姚定根本來是想給操家人一個下馬威的,但是她沒有想到阿蠻竟然已經拿定主意了。
“我想清楚了!和離吧!”姚阿蠻語氣篤定,眼神清澈,雖然哭的眼眶紅腫,但是態度堅決。
操家二老本還想勸說,但是見姚阿蠻態度堅決,又看了一眼姚家父母,見他們並沒有勸說姚阿蠻的意思,也隻能悻悻答應了。
兩家人說好了和離的事情,再說好了退嫁妝的事情,以及何時寫和離書,都一一談好,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等操家人走了之後,姚定根看著姚阿蠻憔悴的神情,很是心疼。
“阿蠻,你——”姚定根想說什麼呢,但是卻被許氏的一個眼神給抑製住了。
三天後,操家送來了和離書,以及姚阿蠻的嫁妝,姚敬生仔細檢查了一遍,一件不少。
姚阿蠻這些日子很是消沉,也不出門,對於外界議論她和離的事兒,她充耳不聞。
日子就這樣一日一日的過去了,很快到了八月份,天氣越發的炎熱,田地都快被太陽烤幹了那樣。
“爹,你怎麼突然來咱們酒樓了?”姚阿繡頗為震驚姚定根的突然出現。
“據老一輩說這種天氣易鬧旱災,你們兩口子記得多備點兒糧食,菜幹頭,我還要去和別的親戚講講。”姚定根說完這話,連杯涼茶都不喝,就抬腳離開了。
姚阿繡讓小二追上姚定根,送去了一壺涼茶,方才放心。
等雲澈回來酒樓之後,姚阿繡和雲澈商量了抗旱的事情。
“嶽父說的話有道理,咱倆還是快點兒準備吧!”雲澈雖然將信將疑,可是一想還是多做準備吧,萬一旱災了,自己和娘子豈不是要挨餓了。
次日,雲澈就去了米鋪定了三千石的大米,又去醬菜鋪子買了一些醬菜,又去了豬肉檔買了一些豬肉,打算讓姚阿繡晚上空了做鹹肉醃製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其他的村民還不知道,但是一天又一天,半個月過去了,河溝裏的水越發的淺了,井水的水位也在降低,在村頭的那口井,被裏正限製了說一戶人家每次隻能挑一次水。
所幸姚阿繡和雲澈的家裏還有一口自己挖的井,供自家和姚家也還足夠。
另外一口井就是在裏正家裏了,但是隨著天氣越發的炎熱,幹燥,這水很快就喝不上了。
村子裏開始熱死人了。
終於,在八月底迎來了降雨,隻是接連幾日下雨,下的還是暴雨,人們從一開始的喜悅到後來的擔憂,一家家一戶戶的開始焦躁不安了。
縣城裏的米鋪開始價格上漲,老百姓吃飯都成了問題。
莊稼死了,村裏有的人染上時疫,家裏的雞鴨鵝都會死,雞鴨鵝隻能扔,如此這樣,大家更是沒法子在村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