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人屬陰,夜也屬陰,而汽車,一天到晚都是在生死線上遊走的,更是屬陰。
這幾項加起來,整輛車就是七煞位了。
一想到這是七煞位,我急忙想把坐在前排座位的館長拉下車。可是,我剛打算拉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奶奶的告誡。
奶奶說,這種七煞位車上的鬼,大多數都是車禍中枉死的鬼魂。他們大多數都是在突如其來的車禍中,喪失性命。
因為車禍的突然來襲,很多鬼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不停地在馬路上或者在這種車上徘徊。
所以奶奶經常告誡我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坐末班車。因為,那一趟,是給死人坐的。
想到這裏,我趕緊縮回了打算拉館長的手,然後,坐到了館長旁邊的座位上。
這些鬼,還不能驚動他們。因為此刻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死的事實,所以,戾氣還不會有那麼厲害。
當我坐好之後,司機將門關了起來。我這才注意,連同司機都是女人,一共7個。
館長好奇地看了我一下:“怎麼上車這麼慢啊,剛才等半天車都沒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卻好像不情願上來似得,你怎麼了?”
我淡淡地回應:“沒事兒,就是等累了,腳有些使不上勁兒,就在門口緩了緩。”
我奇怪地看著館長,不該啊,按理說,他也應該察覺得到這車上的人不對勁兒啊,怎麼他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似得。
這時,喵喵撓了撓我的腿,我低頭看著喵喵。
我和喵喵發明了一種溝通方式:看嘴型。嘿嘿,練了很久的。這樣,就不用出聲了。
我問到:“為什麼館長會絲毫察覺不到這輛車上的乘客陰氣很盛?”
喵喵也用嘴型回答道:“你一直注意車上乘客身上散發的陰氣,你沒有注意館長身上散發的氣息。”
我這才偏過頭來,看向坐在我身旁的館長。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隻見館長的印堂上有一股青黑色的陰氣籠罩,這,這是死相啊!怎麼回事兒,剛剛還好好的!
我低頭向喵喵詢問。
喵喵說道:“這就是為什麼他爺爺一直催促他必須回家的原因了。他在這一天,身上的陰氣達到極盛,陽氣最弱。所以,他才會察覺不到這些鬼身上的陰氣。”
“他自己都滿身陰氣,怎麼可能會察覺到這些鬼呢?”喵喵看著我說道。
再看我身旁的館長,依舊是笑嗬嗬地和我聊著天兒,雖然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一會兒啊,如果看見我爺爺一臉嚴肅的樣子,你別見怪啊,他老人家就是那個樣子。”館長還在介紹著家裏的情況,我也隻能隨意地應答著。
怎麼辦,這滿車都不是人,我們該怎麼脫險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鬼故事。那個鬼故事就是關於鬼車脫險的!死馬權當活馬醫了吧,搏一搏,。
我環顧了一下車上的幾個女人,隻見他們從我和館長上車道到現在,都不曾發出一絲聲音。
而且,我還看見我前麵的女孩兒正在吃著一盒餅幹。那盒餅幹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一股子黴味兒都清晰地聞到。
女孩兒一邊吃著,嘴裏還一邊流出了綠色的濃稠的液體。混著餅幹,被一齊吞進了肚子裏。
女孩兒突然回過頭來,將餅幹遞給館長:“你要不要也來點兒?”
這時,館長看了看女孩兒遞過來的餅幹,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嘴裏不住流出綠色液體,同時眼睛裏不住地爬出蛆蟲的女孩兒。
那些蛆蟲由得還掉進了了餅幹裏。
館長看到這裏,聲音有些顫抖:“謝謝了小姑娘,我不餓。”
這下他是明白了,這輛車是鬼車。
沒敢多耽擱,我立即投入戰鬥,一把將館長的領口揪住,然後破口大罵:“好啊,你小子,啊?竟敢偷我錢包,大爺的錢包你也敢動歪腦筋!”
這時,館長還在懵懵懂懂地看著我,不明所以。
“你說什麼,什麼偷你錢包?”館長不解地問道。
我趕緊衝著館長偷偷眨了眨眼睛,館長頓時打通了腦洞,和我一起演戲。
“臭小子,誰偷你錢包了啊?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看得上你那幾個子兒嗎?”館長回應道。
“嘿,還真會往臉色貼金嘿,誰說小偷兒就得穿得寒酸樣兒啊?像你這種衣著得體的,也有賊!”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周圍人的動靜。隻見他們都紛紛側過臉來,看著這邊的戰況。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希望我們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