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對三屯裏很熟悉,永興街的盡頭隻有一間廢棄的荒宅。”胡三多肯定地說。
“胡先生可能最近沒到三屯裏吧?我們家不久前才從外省搬過來,做的是絲綢生意。這一次特地慕名而來,希望能從您這兒進一批貨。”商人傑耐心地解釋。
“你回去吧,我不做姓商的生意。”胡三多下了逐客今。
“既然如此,晚輩也不便勉強。”商人傑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從容地答道。頓了一頓,他重又開口:“不瞞胡先生,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聽說小姐。。。。。。”商人傑說著,突然將日光轉向一旁的媚娘,頗有深意地笑了笑。
“你休想!來人,送客!”胡三多自然明白商人傑的言下之意,但他對這個人一點好感也沒有,絕不會允許他打媚娘的主意。
“既然如此,後會有期。在下就在附近的雲來客棧落腳,如果有什麼用得著晚輩的,隨時恭候!”商人傑並不為胡三多的態度惱怒,徐徐說完這句話,又向媚娘望了一眼,便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
“爹,你怎麼把人家趕走了?姓商的人得罪你了嗎?為何你不做他們的生意?”媚娘的追問不僅是出於好奇,還帶有一絲不舍。
雖然胡三多對商人傑的印象極為惡劣,但媚娘的看法與父親不同,就在剛才,當商人傑與她兩次四目交接的時候,她竟產生了一種魂牽夢縈的感覺,仿佛兩人前世便已相識,而當他流露出有意求親的意向。她的心髒更是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
“女兒家別管那麼多,此人絕非善類,千萬不要被他的表麵所蒙蔽。”媚娘的心思怎逃得過胡三多的眼睛,他是在勸女兒懸崖勒馬,千萬不要墜入那張充滿陷阱的情網。
然而,媚娘似乎忘不掉商人傑那張俊俏的臉龐。
這天晚上,媚娘一個人待在房裏,滿腦子盡是商人傑的身影。兩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商人傑英俊瀟灑的外形以及溫文爾雅的舉止,給媚娘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他的目光,仿佛有一種攝人魂魄的魔力,令她如癡如醉。
“究竟爹的心裏在想什麼?商先生有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拒人於千裏之外?難道我的身上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可能的,難道我還不了解自己的身體嗎?我根本和別人沒什麼兩樣!那為什麼爹要這樣做?”
媚娘心中思緒萬千,越想越覺得自己命苦,不禁悲從中來,口中不自覺地呢喃道:“唉,商先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一麵?”
就在此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媚娘從綿綿思緒中清醒過來,本能地朝窗外望去,月光下的庭院裏似乎有個黑影在移動,媚娘有些害怕,顫聲問道:“是春梅嗎?”
春梅是專門伺候媚娘的丫頭,就睡在媚娘的隔壁,可是,黑暗中並沒有傳來舂梅的回答。
媚娘嚇得一顆心怦怦亂跳,正要大聲呼喊,那黑影已經來到媚娘的門口,透過屋內的燈光,媚娘看清,來人卻是商人傑。
“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媚娘吃驚地問道。
“我是越牆進來的。”商人傑道。
“你進來想幹什麼?莫非。。。。。。沒想到你竟是宵小之輩!今天我暫且放你一馬,你快快離去吧!”媚娘有些失望地說道。
“不,你誤會了。”商人傑看著媚娘的眼睛,無限柔情地說,“我是為了見你一麵,才冒險越牆進來的。”
“你說什麼?你是為了見我。。。。。。”商人傑的眼睛似乎總有一股勾人的邪氣,媚娘和他四目相接,頓時像是著魔一般,全身酥軟。
自從那晚之後,商人傑與胡媚娘幾乎夜夜幽會,如醉如癡,如膠似漆,從未被人發現。
然而,這天深夜,兩人的幽會終於被春梅撞破。
當時,春悔正在房內酣睡,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女人的笑聲,她一下就驚醒過來。她檢查了一遍房間,發現除了她自己,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當她重新躺下,笑聲再次傳來,這一次春梅才聽清楚,笑聲是從隔壁媚娘的房間裏傳出來的。
她來到媚娘的房前,發現裏麵還亮著微弱的燈光,正要敲門進去,媚娘的笑聲又一次從裏麵傳出來。
這一次,春梅聽見,媚娘不但在笑而且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和什麼人愉快地交談。奇怪的是,春梅在門外站了許久,卻隻聽見媚娘一個人的聲音,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