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呈四方,通體白金。背後布滿密密麻麻的花紋,正麵隻銘刻“炎黃”兩個大字。牌上有盤龍坐臥,五爪金龍纏繞牌頭,看起來極其的威風大氣。
陽光透過樹葉的罅隙傾灑下來,打在令牌上,反射著絢爛的光芒。
我能夠感受到整片空間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所有的喧鬧仿佛一下子被掐斷,戛然而止。
我說:“在場總應該有識貨的人吧。”
林瑕:“炎黃!”.
諸葛龍:“足金!”
我暗暗的朝著諸葛龍啐了一口,這頭豬腦子裏麵不會隻有錢吧。
我拿著令牌左右晃了晃,然後手伸回兜裏麵,將令牌收回扳指裏麵。
若說道盟和劍協代表的正道維持的是修行界的規章秩序,那麼作為國之重器的炎黃維護的便是整個世俗的公正和平。
當初下山大師兄將這塊金牌遞給我便說道:“行走江湖最麻煩的便是與公家打交道,若是有什麼問題你可以亮出這塊牌子。炎黃的名頭還是很好使的。”
實踐果然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以前我並不知道好不好使,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並不好使。
我對著林瑕說道:“林警官,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於是林瑕的槍口就頂在了我的腦袋上。
“不好意思,還是麻煩你一下回去配合我們的調查。”
——
“姓名?”
“沈燦。”
“性別?”
“自己看。”
警察問訊的一套當真讓人蛋疼。坐在光芒強烈的審訊室裏,我隻覺得大腦發脹,昏昏欲睡。
林瑕皺著眉頭,臉帶慍容:“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我說林警官,你們警方的搭訕方式當真是別出心裁啊!這些事兒你不是都知道嗎?你這樣明知故問讓我覺得你對我有意思呢。”我指了指臉上的布帛:“還有你這燈光太刺眼了,好歹現在我也算個傷殘人士。你是不是得特別照顧我一下。”
“照顧?”林瑕輕笑一聲,她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林瑕突然起身關掉門窗,接著我聽到了一真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林,林警官,你要幹什麼。”我聲音十分的惶恐:“我告訴你雖然我現在眼睛看不見、雙手被鎖住、全身無力,但並不代表我會屈服、會任你蹂躪。我不是隨便的人,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沒有感情基礎的愛情我是不會接受的。你不要太過分了,要不然,不然——我會叫的!”
在我考慮到底是要不要試著反抗或是象征性的掙紮一下時,林瑕已經朝我撲了過來。
我嘴唇輕咬,雙手捏住衣袂,眼角已經留下屈辱的眼淚。
師父對不起!不是徒兒不敢反抗,實在是對手太強大了。
我已經認命的準備接受林瑕的糟蹋,可是迎麵而來的卻不是一個婀娜輕盈的身軀,而是一個聲勢浩蕩的拳頭。
林瑕的手秀氣粉嫩,可她的拳勁卻一點也不含糊。這起碼已經是達到了外力至極內勁自生的地步,隻差半步便可凝出真氣踏入人境。
結實的拳頭帶著凜冽的拳風朝我麵門砸來,我當即側身避過。
我大吼道:“林警官,你瘋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你是在濫用私刑,作為人民的警察你竟然在對人民用刑——更何況我不是一般的人民,我手上擁有炎黃的令牌!”
“炎黃的令牌?黑鐵,青銅,白銀甚至是黃金我都見過,可是就是沒聽說過有白金色的令牌。而且正規的炎黃製式令牌應當是正麵刻有炎黃二字,背麵鏨刻各番隊番號隊員編號的。你到現在還想騙我!”
日!我心裏麵一咯噔。該不會是大師兄忽悠我吧。
我連忙道:“你沒見過就證明沒有嗎?”
林瑕又一個鞭腿朝我踢來:“說,你到底是誰!”
我倔強的說道:“不說。”
“你的令牌哪來的!”
“不說。”
“你來溫陵有什麼目的。”
“不說,不說。打死我我也不說——你還沒使用美人計呢!”
......
一個個問題夾雜著一個個拳頭飛腿朝我砸來,我節節閃退,退至牆角。
又擋了林瑕一個橫踢我終於開口說道:“好了,打你也打舒服了。至於我這令牌的真假用不得你操心,你隻管上報就好。自然有炎黃相關部門處理。其實你要相信,沒有人敢冒充炎黃的,因為誰可保證自己能夠承受這個龐然大物的怒火。”
林瑕卻是打得入魔,完全沒聽見我在講些什麼。我這一鬆手她又一個左勾拳朝我砸來,我一時不查,直接被打在臉上。
尼瑪!打人不打臉。雖然我長得這麼好看卻仍舊偏執的要依靠才華吃飯,可這並不表示我不重視我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