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交朋友不在乎他長得好不好看(1 / 2)

唐浪此時的表情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他嘴角微抽,滿臉通紅。

不過很明顯他是有事而來,不願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糾結。尷尬之色在一瞬間便被斂去。

他開口說道:“想必我的來意各位都清楚吧。因為涉及到一樁命案,所以不得不小心處理。其實對於修行界來說人命算什麼?修行界天天都有人死,或是小小修士或是一方巨擘。沒有約束,人命如草芥,殺個個把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裏是世俗,是個有法度的地方。炎黃肩負著整個世俗的法律,必須對人間負責。”

“要一個解釋?”

唐浪用力地點了點頭:“大概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還是希望你能將來龍去脈講一遍,這是必要的程序。”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隻有我與王老虎知曉,王老虎嘴拙,所以還是由我來講述。

這一趟經曆算是九死一生,真要說起來沒個個把時辰也難以講完。所以我盡量長話短說挑些重點的與唐浪講明。至於蘊含一道妙有境界劍意的寒梅圖自然是被我忽略了。

盞茶的時間過去。

“此人真是該死!”唐浪忿忿的說道,不過片刻後他又歎道:“也是可憐人。究其根本還是這惡虎為禍作亂,殺得好!不過天妖境的妖獸實力深不可測,也是萬幸你們這次遇見的黑虎身受重傷實力十去八九又被封印住,不然你們估計難以活著回來。”

我想想也是心有餘悸,若不是那道劍意我早已經身殞道消了。

“這些天我們也有去調查過,事情和你說的極其吻合。從陸仁甲的屍體上可以看出他生前魂魄早已被吞噬掉猶如行屍走肉。所以後續的事情我會幫你們解決掉。”唐浪甩了甩頭發:“現在我想看看你的令牌。別擔心,隻要不是冒用炎黃的名頭做壞事並不會有什麼麻煩。”

我點了點頭,直接在扳指上一抹取出一塊白金色的令牌遞給唐浪。

“日!”

這是唐浪看到令牌後說的第一個字。

隻見他雙目漲大,口水直咽,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我的心裏也是忐忑不已,這令牌不會真是假的吧。

我故作鎮定道:“有什麼問題嗎?”

唐浪咽下了最後一口口水才緩緩的說道:“問題,大大的問題啊。你這令牌不會是假的吧?”

我心裏麵一凸,說道:“不知道,這是家裏麵的長輩下山之前給我的。”

唐浪看了看手裏麵的令牌,又看了看我疑惑的說道:“不管是從材質,製式,外形上看都不像假的。你知道嗎,炎黃的令牌從規格上劃分依次為黑鐵,青銅,白銀,黃金,白金,紫金。黑鐵最次,紫金最高。”

“黑鐵令牌的樣式簡單普通,就是鏨刻炎黃二字和番號隊員編號,全無花樣。到了青銅令牌其上雕繪有青蛇盤旋,白銀令牌則是銀蛟纏繞,黃金令牌有金色螭龍坐臥。至於紫金令牌,我倒是沒見過,整個世界上隻有炎黃的那位大人才擁有。而白金令牌則有點特殊,其上有五爪金龍張牙舞爪,但卻並無番號和編號,因為白金令牌在意義上屬於客卿令牌。”

“黑鐵令牌掌管一鎮事務,青銅令牌掌管一市事務,白銀令牌掌管一省事務,黃金令牌掌管一域事務。至於白金令牌地位非凡,可對整個世俗的事務提出意見。白金令牌數量稀少,不過一掌之數。常人難知,虧得我們家老爺子有一塊,我才知曉這麼多。看來你們家也不簡單啊!”

我笑了笑,並不作聲。我天山的確是不簡單,能夠和昆侖和蜀山兩大巨頭扯上關係——不過是債務關係。有時我也在想,能夠欠這兩大巨頭巨款如此之久而相安無事,我天山也算是獨秀一枝。

我恍然大悟:“難怪林瑕警官以為我是假冒的,盜用炎黃之名。”

唐浪笑了笑:“林瑕這丫頭不簡單啊,她也算是炎黃的預備隊員。其本身實力已經臻至人境,而且她老爸掌管閩一帶的事務,算是我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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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浪這人還是不錯的,談吐有趣,長相俊秀——雖然這是一個看臉的年代,可我並不是一個看臉的人。我交朋友不在乎他長得好不好看,反正沒有我好看。

我與唐浪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一路從女人談到天下格局,街頭小吃甚至到暗器毒藥。

從而我也知道了唐浪乃是此代唐門家主的嫡孫,地位非凡。

唐門以暗器和毒藥見長,而我在毒藥領域方麵也頗有建樹。我平生最喜歡用瀉藥,迷藥和春藥。此三者乃是行走江湖殺人放火的必備產品。

唐浪說他那邊有些頂級的貨色,什麼菊花泛濫、十香軟筋散、我愛一根柴,聽得我心癢難耐,我叫他改日過來給我捎上一些,他欣然答應。

我倆相談甚歡,到最後幹脆斬雞頭燒黃紙結為兄弟。

諸葛龍說,這才第一次見麵,你這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