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諸人皆是大吃一驚。元嬰與神識息息相關,可以說是天境修士一身道基所在。
元嬰受損小則修為停滯不前,大則一身根基盡廢,更為嚴重者可能直接隕落。所以能夠修補元嬰的靈丹妙藥絕對可堪稱神物。
“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不過從這蛟龍初入天妖境界就敢遁出妖嬰,將妖嬰寄托於神嬰果內而無礙,不免可以看出這神嬰果確是有那滋養、修複元嬰的功效。”
“若是如此,此果確實是珍惜異常!”
眾人看向我的眼光充滿火熱。
其中與我背靠背的申屠破更是轉過頭來厚顏無恥的提出要求道:“賢弟你看,哥哥我剛才可是舍命救你呢。這胸口現在還疼。要不你那果子借我耍耍?”
我本來是想說“滾”的,但是人家申屠破好歹也是救了我一命。所以我轉過頭去溫柔的對他說道:“呸!”
申屠破無趣的轉回頭。
阮清晰顯得有點慍怒:“既然如此,你為何說此果對我無用。”
我眼瞼微抬,淡淡說道:“若是有用的話,剛才常遠老爺子就出手爭搶了。以常遠老爺子的手段,別說我如今重傷在身就算是巔峰的時候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說是不是啊,老爺子。”
阮清晰有點茫然:“常爺爺……”
常遠撫了撫阮清晰的肩膀,歎氣道:“小姐,這果子對咱們真的沒用。”
“為什麼!書閣古籍上清清楚楚的記載著此果具有修複元嬰的神效!”
常遠歎氣:“若是有用的話,以咱們阮家的手段再珍惜的神物也能輕而易舉的搞到手。當初你說要尋這果子的時候,老爺就不同意。隻不過你的初衷是好的,又太過堅持。老爺拗不過你,隻能放你出來。”
我看著阮清晰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生憐意:“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古籍上看到這個消息的,但是這上麵說的都沒錯。神嬰果對於修複元嬰確是有效果。”看著阮清晰暗淡的眼光又亮了起來,我繼續說道:“不過這神嬰果乃是妖物,所述效用針對的隻是妖族。”
其實知道這消息也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
王老虎曾與我說過,諸葛龍當初也是大宗弟子。因宗門得罪仇家被滿門滅門。雖然後來老豬苟活下來,但是妖嬰破碎一身修為盡廢。可這些年他並沒有放棄複仇。私底下一直在尋找著一種名為神嬰果的靈藥,以待修複妖嬰,為師門複仇。
所以當初阮清晰邀我共同探索秘境時,誠然我是被她所開的豐厚報酬打動。但是不可否認我也存著一份幫助老豬的心思。否則蛟龍渡劫之時,天雷滾滾。即使有天譴的鼓動,我也不敢一人一劍衝入劫中。
我與申屠破說什麼高尚的情操和職業的道德素養其實全他麼都是扯淡。我也怕死,怕得要命。隻是為了有些事有些人,我不得不做。
就好像申屠破義無反顧的救我一樣一—無需理由,心所向爾。
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說好的三顆神嬰果隻剩下一顆,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在豐厚的報酬和老豬中我選擇了老豬。不管怎樣我都得給他留著一顆。
畢竟老豬再怎麼醜,都是自家人。阮清晰再怎麼漂亮,都是別人。
而且我也並沒有說謊,神嬰果確實不適合修士使用。
隻不過與老豬相處久了,我渾然把他當成家人、兄弟。一時間倒是忘記了他那豬妖的身份。
“這小子說的沒錯。小姐,你在書閣所看到的那本《白雲嬋記》是如此記載。可是那白雲嬋雖為我人族宗派客卿長老,但是其本體卻是一頭白首蟾妖。雖然他依靠神嬰果修複妖嬰,重返天妖之列。但是這事並不能作為參考。”
我道:“蛟龍並沒有那麼好心,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三顆神嬰果豈會直吞一顆留下兩顆與我們?按正常的邏輯來思考,服用越多的神嬰果不是應該有越高的結嬰幾率嗎。可是蛟龍寧可便宜我們也直吞一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以他那強悍霸道的體魄也難以承擔兩顆神嬰果的藥性。”
常遠點頭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世間萬物生靈各有各的特點。我人族先天靈慧超群不是其他種族所可比擬。但是在肉身天賦上確實是遠遠不如妖族。人族的身體結構與妖族截然不同,先天上便存在著弱勢,不如妖族強悍。而神嬰果藥性霸道,不是人族可以服用的。曾經也有不少煉丹大師致力於改良神嬰果霸道的藥性,但是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要麼是未降下霸道藥性,令服用者爆體而亡。要麼是降下了藥性,卻白白流失了靈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