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肥嫩油膩的肉塊在特製的鐵鍋中冒著熱氣。
我夾起一塊放入嘴中,輕輕一咬,肉香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
我嘴裏嚼著肉塊,突然覺得有點心酸。想著自己在這裏大魚大肉,可師父師兄們卻還在山上受苦,於是我扇了自己一巴掌——好好吃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
一鍋霸王餐唐浪和申屠破各吃兩大碗,餘下大半鍋基本上是讓我自己包圓。
我們幾人都已有地境修為,早就寒暑不侵,但是這一頓飯下來還是吃得大汗淋漓。
尤其是我,貪圖這口腹之欲,一人吃了大半鍋妖肉。現在體內氣血有點亂衝亂撞,燥得我好想寬衣解帶。
飯後我們三人喝著小酒開始胡吹海侃起來。講到我時,因為之前隻報道號,姓名沒有如實相告惹得申屠破幽怨了一把。
“匡!”正當我們聊得歡快的時候,秋爽齋的大門突然被粗暴的踹開。
申屠破當先反應過來,隻見他眉頭一皺,扭過頭去,不悅道:“哪個傻——”
傻字的尾音被拉長。隻見申屠破臉色徒然一變,仿佛偷情被抓到般,混雜著驚慌和尷尬。而後他詞鋒一轉,立馬接道:“啥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順著申屠破的目光望去,看見門口站著個長發及腰的紅衣女子,卻是之前見過的傅紅燭。
傅紅燭並沒有答話。隻見她俏臉薄怒好像籠罩著一層寒霜,徑直的朝我們走來。
秋爽齋裏的椅子很多,傅紅燭隨手拉起一塊椅子坐在申屠破的身邊。
唐浪很顯然是認識傅紅燭的,感覺到房間中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他連忙指著桌上的殘羹冷炙起了個話頭:“不知道傅姑娘要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再叫人上一桌。”
“不用。”傅紅燭言簡意賅的回絕了唐浪的好意,然後當著申屠破的麵直接拿起一瓶白酒仰頭喝起來。
看著這麼漂亮的姑娘拿著酒瓶子噸噸噸我心裏頓時五味雜陳,於是我勸道:“說真的,女孩子在外麵還是少喝點酒好。我是說萬一——萬一男孩子喝不過你多尷尬啊。”
“砰!”瓶底砸在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傅紅燭放下酒瓶,瞟了我一眼,指著我和唐浪說道:“你們出去。”
“呃……那你們好好聊。”我戳了戳唐浪準備起身。
“等等。”傅紅燭突然叫住我,取出一本小冊子擲了過來:“東西給你。”
我右手一揮,穩當的接住了冊子。
“賢弟,你……”申屠破直勾勾的看著我,臉上充滿著震驚,心痛,難以置信。
“嘿嘿……”我臉皮薄實在是受不了他的逼視,連忙離開。
出了秋爽齋後,唐浪才回過神來。他瞥了一眼我手裏拿著的東西,意味深長的說道:“五行冊雖然不是五行門的不傳之秘但也不好搞到手。你就是為了這東西把申屠破賣了?”
我的金丹之中容納五行之力,雖然根本還是以天山禦劍術為主,但仍需要五行法門修持。當初傅紅燭開出這條件後我猶豫了一會兒就被說動。隻是現在被唐浪當麵說破心事還是有點小尷尬,所以我臉色一肅,正色道:“申屠破是當局者迷,他真的不喜歡傅紅燭嗎?不是的,隻不過是中二少年為了反抗家族聯姻的叛逆罷了。況且作為一個男人一味逃避也不是辦法,總是需要當麵將事情說清楚的。”
“懂得很多嘛。”唐浪笑著問道:“阿燦你談過戀愛?”
尼瑪,紮心了。對於連女生小手都沒牽過的我,這絕對是最嚴重的一次暴擊。我瞟了唐浪一眼淡淡說道:“我小時候練劍,手經常被劃傷。”
唐浪不解:“這和你戀愛有什麼關係?”
我:“那我戀愛和你有什麼關係?”
——
唐浪之前打電話約我出來泡妞並不是說著玩的。離開秋爽齋後他便帶著我上樓,二樓的大廳正好有一群名媛在聚會。
隻是當我進去的的時候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十幾號女人和幾十號男人,這就是所謂的名媛聚會?
我疑惑地看向唐浪:“名媛聚會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男人?”
唐浪笑了笑,邊走邊說:“男人的虛榮來自於權力和金錢,女人的虛榮更多的時候則來源於男人。三個女人一台戲,所謂的名媛聚會就是一群女人聚在一起爭奇鬥豔,受男人追捧的宴會。”
我看了唐浪一眼,漬漬說道:“這就是大男子主義吧。”
唐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是,我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但是不可否認女人隻會為難女人,而對於欣賞美這種東西還是男人比較在行。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做英雄本色——英雄本來就是好色的。”
“這話是這麼說的嗎?”
“應該是吧?”
——
我跟唐浪靠著窗邊看美女邊閑聊。聽著他的介紹我大致也明白了,來此間的修士基本都算是小有勢力。其中有幾個被奉為仙女的女修家裏或是背後的宗門底蘊不俗。蓮步輕移間,周遭總是免不得跟幾個諂媚奉承的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