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手足無措(1 / 2)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永遠不會有公平,永遠也沒有一視同仁,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或許對每個人來說,唯一相同的,就是每個人都隻有一條命……

可是生命永遠都是微乎其微,永遠都是渺小到不值一題。曆史的長河中,平凡的靈魂默默無聞,可是偉岸的英魂卻在歲月裏拍岸沉浮,在屬於他們的歲月裏,他們是一個時代當之無愧的主題!

顏家莊,礦山。

一群顏家的本家望著三個生死不明的人,一時之間都是有些迷惘,發生了什麼,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顏家莊的村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懲罰……

伴著晨光的熹微,顏林與本家的弟兄們將三人抬回了村子,他們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回憶,他們的無精打采,讓早早起來的村民們默然無語。

孰是孰非,從來都沒有一個絕對的答案,該發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同樣是發生了……

“唉……”

二叔公坐在大柳樹下曬著太陽,可是這陽光卻並不能給他帶來一點點的溫暖,他覺得很冷,寒入骨髓般的冷。他抬起頭來,又望了一眼天空,突然有些眩暈。是了,這太陽雖不暖,但終究還是晴朗的一天!

“二……”看到麵色愁苦的二叔公坐在大柳樹下,顏林嘴角一抽,隨即慢慢走了過來,可是他一張開嘴,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無端有些沙啞。

“我都明白,回去再說!”二叔公打斷了顏林,隻是搖搖頭,隨即拄起拐杖,在眾人的陪護一般慢慢走向了顏家老宅。

宅子裏空蕩蕩的,冷冽陰森,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是的,二叔公已然將這裏騰空了,因為最近幾天,這裏不是住人的地方。

二叔公老了,但是他還沒有老糊塗,他叫人請來村裏的郎中為顏老誠三人把脈診斷,確定這三人隻是昏迷過去並無大礙,這才放下了早就疲憊不堪的心。

“說說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半天的功夫,顏老誠與顏立已經轉醒過來,老人心裏一寬,隨即又開始向顏老誠詢問起昨日之事來,至於顏老誠做的到底是對是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二叔公,我……”顏老誠羞愧難當,回過神之後卻發現二叔公一直守在他的床榻跟前,老人雖然精神尚可,但是那眼裏濃濃的倦意卻是讓顏老誠心裏更加自責。

“說,昨晚發生的事!”二叔公看到顏老誠眼裏隻有羞愧,隨即皺了皺眉,他輕輕敲了一下拐杖,隨即又開始發問,他不想浪費時間,因為他一個老頭子,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

“是!”一看二叔公有些不耐,顏老誠馬上開始回想昨夜之事,隨即一字一句將發生的事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二叔公,從聽到鼓角聲到奔向祖墳,他一個細節都沒有漏掉,看到二叔公神色平淡,隻是不停的皺著眉頭,他欲言又止,終是沉默了下來。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都知道了……”聽罷顏老誠的敘述,二叔公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也沒有問什麼,隻是點了點頭,隨即就拄著拐棍往外麵走。

“二叔公,我……我對不起您……”看到二叔公背駝的猶如一張弓一般,顏老誠終究是沒忍住,隨即歎了一口氣。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很好……很好……”二叔公望著遠天的紅日,神情有些恍惚,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房屋,隨即砰的一聲關上了那扇本來就該關上的大門,他嘴角一苦,隻覺今年的冬天,好冷……好冷……

顏老誠是不能心安的,因為小滿是二叔公的親孫子,昨天夜裏他看到小滿周身滿是鬼火,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沒有大雪,風輕雲淡,今日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可是顏家莊卻是清冷的如同沒人一般,各家各戶的大門緊閉著,頗有些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隻是沒有那雞犬相聞之聲,更不用談祥和安樂了……

“老大,接下來怎麼做……”一夜未眠的王胡並沒有一絲倦意,玩瘋了的他此時更加的興奮,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他從來沒想到唐安會有這種本事,陰兵借道,鬼火漫天,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神奇。要不是唐安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巴掌,他早就給唐安上香磕頭了……

“睡覺,睡醒再說!”唐安顯然也是很困了,這幾天沒怎麼休息好,眼裏都是布滿了血絲,這損人利己的事還是要少做,這幾天高強度工作,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身體有點被掏空。

負了這無邊日光,顏家莊在白天陷入沉寂,村民們在家裏默默思考人生,而唐安一幹人等卻是悶頭大睡。

當然了,除了唐安,村裏還有一個人也是沉眠不醒,這人便是郭三才,郭三才身上的那件道袍已經被撕的粉碎,而他本人也是如同被淩辱過一般,渾身上下令人不忍直視……

他的身上到處都是黑色的印記,如同被人拍了無數巴掌一般,隻是仔細一看,卻著實與手指不同,因為手指不會那麼細,更不會那麼長,而且也不會是一節一節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