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唐安腹中如雷,再沒有一絲遲疑,隨即就要越過少年離開,可就在此時,少年開口了
“咳,聽說八珍樓新上了一種番邦菜品……”少年輕咳一聲,似是聽到了唐安腹中的動靜,然後他就轉換了思路,開始走野路子。
“你請客?”一聽八珍樓,唐安不由吞了吞口水,他去過一次八珍樓,那裏的菜品可真是沒啥可說的,再加上吃的是霸王餐,唐安是覺得倍兒爽啊!
“我請,請!”少年如釋重負,隨即又笑著將唐安迎向自己的車駕。
“這怎麼好意思呢……”唐安搓搓手,似乎還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嘴裏說著客氣的話,身體卻很誠實的向著那馬車靠了過去,緊接著又一步跳上馬車,至於身後的趙清河他是看也不看一眼。
“……”望著唐安的後腦勺,趙清河嘴角一抽,眼中有些難以言語的滋味,似是對唐安的無語,似是對自己犯賤的質疑。
不得不說,趙清河的車駕很舒服,比他那個破車要舒服的多了。車廂裏溫暖如春,還有一些零嘴兒擺在車上的小桌上,豪華可見一斑。
“小趙爺是吧?”唐安舒服的癱坐在車裏,心中有著不少困惑。
“先生若是看得起趙某,喊一聲清河便是!”趙清河看到唐安終於對自己開口,他也是打起精神,隨即又客氣的道。
“嗬嗬,如此倒也可以,那我便喚你一聲清河賢弟了!”唐安垂著眼瞼,麵上卻是沒有一絲表情,甚至他的笑都顯得風輕雲淡,毫無波瀾……
“哈哈,唐大哥!”趙清河聽到唐安稱呼自己為賢弟也是精神一振,他欣喜若狂,似是無比榮幸一般。
駕車的車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握著馬鞭的手都是有些顫抖。他還從未見過趙清河如此敬重一個人……
要知道,趙清河是趙門公子,每日巴結他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所以趙清河從來都是眼高於頂的人物,不要對誰如此低聲下氣,便是宴請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就在唐安與趙清河在車裏有一句沒一句聊天的時候,顏記煤行外的長街上突然來了一行人,這些人衣著腰佩長刀臉色倨傲,所過之處,竟是讓街頭百姓都如過街老鼠般人人自危,他們便是青城的捕快!
為首的人麵沉如水,他打馬走過東街口,眼中隻有肅殺與蕭條。眼看到了白玉坊,他突然又止住了步子,神情竟是有些惘然,似是有許多回憶……
“何大哥,走吧,縣尊大人等著拿人呢……”眼看他停下來,身旁的一個人歎了口氣,隨即又提醒一聲。
“我明白!”為首那人一震,隨即慢慢抬起頭來,眼中竟是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他是何亮,他又回來了……
顏記煤行依舊是人滿為患,這條街都因煤行的村外而顯得熱鬧無比,可今天注定不是一個好日子,也注定要清一清這煤行的人氣。
煤行裏人滿為患,外麵更是排了長長的隊伍,買煤的人有青城的,有鄰縣的,甚至府州的人都在打聽這無煙煤的行情,現在顏記煤行可以說是青城的一塊招牌,這府州上下可能有沒聽過青城的,但是沒聽過顏記煤行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您拿好了,這是煤條,憑這煤條兒去後麵領煤吧!”王胡擦了擦額頭的汗,嘴角都是有些抽痛,他這一直跟別人陪笑臉,導致臉上的肌肉都是有些酸痛,所以每當他閑下來的時候,他總會揉揉臉,畢竟不要臉隻是說說而已……
“走,走了……”
“啊,快走快走……”
就在王胡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他麵前的那條“長龍”散了,買煤的主顧如同逃難一般離開了煤行……
“哎,怎麼回事……”王胡一愣,隨即追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街頭的官差之時,他猛地變了臉色。
“快,打烊了,打烊了!”看到官差出現在這裏,王胡的心瞬間就開始狂跳起來,他來不及思考官差出現的原因,隻是陰沉著臉命令夥計關門,急促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
“為……”夥計摸摸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愣在原地好奇的看著王胡。
“哪那麼多廢……”王胡一怒,隨即就要給這夥計一耳光,可是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嗬嗬,為什麼這麼早打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