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著我的丈夫出了結界,他醒過來了,他能行走了,他說要帶我回家。”
女人恢複了情緒以後,溫柔的訴說著。
隻是,這平淡的口氣當中脫口而出的,確實如此嚇人的場景。
她的丈夫醒了?還能行走,甚至帶她除了結界,可是,那個男人,確實是沒了心髒的!
這話讓在場知情的人都愣了,大家都知道,情況開始變得更加的詭異。
接著,女人又緩緩的說了起來。
“他拉著我離開了這裏,我很開心,我的丈夫沒有出事,他還能好好的活著,像平常一樣。我們回到家以後,他還想平時那樣,我給他做飯,讓他洗澡,可是在我給他燒水的時候,我回來卻發現,他在廚房的背後殺雞。”
說著她的神情慢慢變得有些驚恐。殺雞?
“他雙手都沾滿了雞的鮮血,可是他,他……他拿著被他硬生生扯掉的雞頭再喝血,那隻雞還沒有完全的死掉,它的翅膀還在撲騰。”
女人說著這個場景,我有些微微的反胃,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媽媽,中了屍毒以後的我的母親,我也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別人的院子裏麵撕扯著那些活生生的雞,就像是怪物一般。
可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卻沒有心髒,也沒有中毒!
“我很害怕,我跌倒在了地上,可是他聽到了我的聲音以後,轉過頭來狠狠地瞪著我,他的嘴裏麵全部是雞血,牙齒,舌頭,紅色的鮮血緩緩地從他的嘴角往下滴落,他的手中還是緊緊的拽著那隻還沒有完全斷氣的雞。”
邊說著,這個女人又開始有些隱隱的激動,眸子裏麵都是驚慌失措和害怕。
眼見她又要開始有些瘋癲了,言再若繼續用靈力給她安撫情緒。
她所說的這些話,紮勒一家也在場,紮勒沒有了正常人的注意力和反應能力,倒是沒有什麼感受。
隻是紮勒的妻子和孩子,聽到了這些事情,神情已經是震驚和害怕了。
我有些不忍心,想讓蕭子墨安排他們去休息,可是難辦的就是,佳佳的問題。
這個女孩確實不能在和家人待在一塊,但是要這樣硬生生的將他們分開,一定會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父母和孩子之間,永遠都存在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就像紮勒變成了這樣,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的女兒給自己送水喝。
一時之間,我有些糾結,有些難辦。
蕭子墨當然察覺出了我的糾結,出聲安慰我。
“沒事,讓他們聽一聽也好,紮勒家的男孩子,在麵對爸爸當下的情況,也需要學會如何撐起一個家,讓他的女兒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總歸比讓他們走安全一些。”
他這樣一說,我有些寬心了。
隻是苦了紮勒的妻子,和現在還神誌清醒的女兒,聽到這些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事情,心裏不知道會不會留下陰影。
“紮勒的妻子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好歹比你多活了幾十年。”
蕭子墨無奈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