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墨越發平靜的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隻是我們都知道,這周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蕭子墨的內心,怎麼可能平靜。
他緊緊地拉住我的手,又覺得會弄疼我,我隻覺得他的手都在顫抖,通過皮膚的接觸,我清晰地感受到了蕭子墨的不安和恐懼。
他怕,怕我會變,對吧,怕我變得像是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怕我變成他的敵人,怕我消失在他的生活裏麵。
“可是,最好的就在於,這個蠱蟲,三年之內,是可以從身體裏麵引出來的……”
“怎麼引。”言再若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子墨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對我來說,也是對黑域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可以引出來,就說明可以不用被控製!
就說明我們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了不是嗎。
我的內心燃起一股希望,替我自己,替蕭子墨,也是替黑域。
可是言再若的臉色並沒有因此變得輕鬆一些,還是這麼沉重,這麼壓抑。
“你,先不要著急,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身體裏麵的隱蠱來說,就是一個期限,過了這個期限,他就會徹底的融進身體裏麵,蠱師和被下蠱的人,就會永遠的達成某種蠱約,這也是另外一個意義上麵的性命相連。”
又是性命相連,難不成我的生命可以和兩個人一起相連嗎?這不是太過荒唐。
可是好歹我們是有三年的時間,這三年,我們總有機會的。
我的希望還在,我還想要抱著希望試一試。
“那麼,要怎麼把蠱蟲從身體裏麵引出來呢?”
我睜大了我的眼睛等待著言再若的話。
“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解蠱,第一需要下蠱的人。第二,因為隱蠱混合了心頭血,是一個極其難以解開的蠱蟲,而蠱師在給別人下隱蠱的時候,一般都不會在去解蠱,因為,隱蠱就像是死蠱,蠱師在經過深思熟慮以後才會下隱蠱,甚至有很多蠱師壓根就不會去養隱蠱。所以,解蠱同樣需要蠱師的心頭血,要他親自把蠱引出來,才行,別人,都做不到。”
我的心頭一震,解蠱,需要蠱師的心頭血。
就像養蠱時候的那樣,心頭血……
給我下蠱的人是陰司,沒錯。
可是,無論怎麼想,陰司都不可能會為了解蠱交出自己的心頭血。
並且,要蠱師本人親自做這樣的事情。
我剛剛心頭的那點希望,霎時間就被一盆冷水澆滅。
這不就是,不可能解蠱了嗎?
一想到下蠱的人是陰司,我就不應該抱希望了,不是嗎?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喃喃地問,我多希望,言再若可以說出別的解決方法,多希望我的心裏的希望可以重新燃起來。
蕭子墨很顯然也更加的沉重和陰鬱了。
陰司,為什麼要給我和黑域下這樣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