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劉,你不說我也不會拘留你,我就點你一句,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別老想著沾上江湖上那點事,你這點身家玩不了多久就能全砸進去!”王隊長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
“嗬嗬,那我就多謝政府費心了!”劉總假惺惺地說道。
“有啥情況,隨時彙報!”王隊長鑽進桑塔納裏,降下車玻璃衝著劉總喊了一聲。
“沒問題!有違法亂紀的事發生,我第一個通知人民的公仆!”劉總齜著大板牙,衝著王隊長連連答應道。
“嗡!”
桑塔納掉頭離去,卷起一陣灰塵,劉總看著車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並未消失,而是十分得意地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
“哎,老平啊,你那車隊來了沒?快點滴吧,今天我廠子裏的存貨都得出去,恩恩,你再給我聯係幾台車,我額外給你提成唄!”劉總滿臉紅光地說道。
“嗬嗬,寶龍啊,他能蹦躂多久啊,不用我動手他就趴趴了,嗯,有倆小兄弟,火力挺足,這事就是他們辦的,改天一起湊個局,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我估計啊,他們應該要鏟起來了!”劉總背著手,原本有些駝的背此時也豎了起來。
社會矛盾方方麵麵,法律總有解決不了的地方,那麼這時候,該出手的就是那些處於灰色地帶的生存者,葉祥算是嗎?算是,也不是!說他是,是因為他確實會因為錢而握刀,持槍;說他不是,那是因為他不會一直這樣下去,一直握刀端槍那是打手做的事,他在國外當了三年的高級打手,已經厭煩了這種生活,他更想往上爬一爬,做一個像魏全那樣的人,丟掉手裏的刀片,穿上西裝。
在這個與時俱進的時代中,能迎合時代的才能留下,一直不肯提高自己境界的混子,隻能淘汰!而寶龍,明顯就屬於後一種。
“嗡!”飛馳的桑塔納裏,年輕幹警握著方向盤,十分上火地說道:“師父,剛才那個廠長肯定沒說實話!”
“沒說實話那能咋整啊?把他拷回去啊?”王隊長有些煩躁地說道。
“你要是讓我把他拷回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吐口!”年輕幹警挺不屑地說道。
“別扯犢子了,就你學美國警察的那套玩意啊?刑訊逼供,人大小也是個廠長,花點錢告你,你就得扒皮!”王隊長嘬著牙花子說道。
“師父,你現在就是沒啥銳氣了!看來我得給你整點野生大山參給你補補了,我二大爺就吃那玩意,吃的鼻子滋滋冒血,那家夥火力銳氣嗷嗷猛了,晚上睡覺能把炕給折騰塌嘍!”年輕幹警說到興頭上,手舞足蹈。
“開你車吧!一天天滴心眼還挺多,本職工作還沒幹好呢,老想著給領導送禮!”王隊長黑著臉說了一句。
“嗬嗬,我就這點小心思,全讓你看透了!”年輕幹警一縮脖子,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師父,這次副局退休,上去的人選,都誰啊?”
“還能有誰啊?這小縣城,估計不太可能外調,要是往上走的話,局裏老資格的,一個我,一個範海唄!”王隊長有些苦惱地說了一句。
“咋地師父,你這話我聽著不怎麼有信心啊?”年輕幹警笑嘻嘻地問道。
“範海這兩年幹的不錯,整過倆大案子,我要跟他爭有點費勁,這段時間我得好好表現一下,不然沒業績,啥都白說!”王隊長挺發愁地撓了撓頭,說道:“你這兩天盯著點瑞豐這邊,有啥不對勁的地方,跟我彙報一下子,看能不能抓住個涉黑團夥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