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眼皮大漢身子一顫,下意識地緊閉上嘴,雙眼露出一絲絲後悔之意。
最為高大的大漢緊緊凝視著蕭生玉,驟然高聲質問道:“閣下究竟是誰?”
蕭生玉又倒了一杯酒,淡淡道:“我就是我,誰也不是。”
最為高大的大漢喝道:“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蕭生玉將瓷杯端至眼前,盯著杯上細膩的花紋,淡淡道:“是也不是,誰又知道?”
最為高大的大漢雙眼射出點點寒光,沉喝道:“你要我等如何信你?”
七人似以他為首,剩餘的五人竟都隻緊閉著嘴死死盯著蕭生玉。
至於刀疤大漢,卻沒再繼續滿地打滾,隻因他早已昏死過去。
蕭生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淡淡道:“相不相信,全在於你。”
最為高大的大漢已死死閉上了嘴。
默然半晌。
他雙手抱拳,沉聲道:“在下乃風三四座下大弟子,閣下叫我風小大即可,其餘六人皆是我的師弟。”
風小大咬了咬牙,緊接著道:“我等此行隻為了師傅而來,還請閣下前行帶路。”
蕭生玉淡淡道:“令師在我府上,被好酒好菜伺候得舒服得很,就不勞煩你等七人多費心。”
風小大聽他如此之言,又見他表現得極為鎮定,心中不免又多信了一分。
他略微思索一番,又麵露嚴肅,低聲一字字道:“實不相瞞,我等隻是害怕家師遭人毒手。”
蕭生玉心中一凜,麵色卻絲毫未變,隻自顧自地倒了杯酒,淡淡道:“哦?”
風小大道:“聽聞邪魔……也就是蕭生玉,近幾日出現在了風定崖附近,我等害怕師傅他……”
蕭生玉嘴角一翹,用略帶一絲興趣的語氣道:“若你師傅都不是蕭生玉的對手,你等豈非隻是來送死?”
單眼皮大漢霍然高聲道:“師傅待我等恩重如山,為了他老人家,縱死又何妨?”
蕭生玉微歎道:“不愧是風三四常掛在嘴邊的好徒兒,不過……”他淡淡接著道:“你師傅為何會來風定崖?”
風小大眉頭一皺,下意識沉聲道:“你問這做什麼?他不是在你府上麼?”
其餘五人也皆是眉頭緊皺,看向蕭生玉的眼中,早已是三分疑惑七分敵意。
蕭生玉隻微微一笑,仰頭將杯中美酒飲下,又回味似的“嘖”了一聲,才出聲淡淡道:“我自然要問你,還要仔細問你。”
風小大冷哼一聲,沉喝道:“這是何說法?”
蕭生玉淡淡道:“我若不問清楚,萬一你等並不是風三四的弟子,而是借名假冒之人……又萬一你等是蕭生玉派來的刺客,那我豈非是等於親手將我的好友推向火海?”
話未說完,他已倒上了一杯酒。
風小大下意識指著他,顫聲道:“你……你……”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其餘五人也皆是對著蕭生玉怒目而視,同時死死握住雙拳。
可是他們又不得不回答,而且還要回答得仔仔細細。
隻因他們若想要見到風三四,就隻有乖乖聽蕭生玉的話。
不得不歎,蕭生玉表現之淡定,智慧之高絕,實已超出常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