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橙之人歎口氣道:“這些人頑固不化,比下麵那些人心狠得多了,二哥卻也是難辦得很。”
純綠之人微微一笑,道:“這很好辦,中原有一個叫做‘殺一儆百’的詞語,二哥聽說過麼?”
純橙之人道:“四弟的意思是……”
純綠之人道:“將其中心性最堅定、意誌最頑強的人殺了,豈非一切都已變得很容易?”
阿歸下意識在心中惡罵道:“該死該死,那麼將你等殺了,豈非變得更容易麼?”
這時,隻聽得囚籠裏有一名中年美婦大嗬道:“有本事就將我殺了,若不然我罵都要罵死你等。”
話音未落下,人卻已直直倒在了地麵。
在中年美婦的眉心,正斜插著支細若發絲的銀針,鮮血正順著針頭滴滴墜下。
純黃之人微笑著下了斜梯,望著中年美婦的屍體,道:“三弟出手滿足她的心願,二哥切莫要怪我才是。”
純橙之人微笑道:“二哥又怎會怪你,你若不出手,我卻也會出手。”
純黃之人道:“如此甚好,想必剩下的人應該能老實一些,二哥你這一層的人昨夜鬧得最響,弄得我一晚都未睡好。”
純綠之人道:“那麼三哥今夜定能好生睡上一覺。”
純黃之人道:“如此甚好。”
果真如同幾人的話語,場中瞬間就已靜了下來,籠中之人幾乎全都身子發顫,臉色灰白。
阿歸又已緊閉上了眼,心中著實充滿了苦澀、無奈、痛恨。
三人又各自說了幾句,純綠之人便別過二人,帶著阿歸繼續向上而去。
這時,純橙之人忽向著右方邁出了腳步,隨即漸漸行至囚籠之前,又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他微微一歎,道:“如此模樣的蕭生玉,我要來還有何用?”
男人正是蕭生玉,卻已不再是蕭生玉。
蕭生玉絕不會滿嘴胡渣。
蕭生玉絕不會目光空滯。
蕭生玉絕不會斷了右手。
籠中其他的人自然皆不信純橙之人所言,隻當他是用擒了蕭生玉的謊言,從而加深自己等人的恐懼。
卻又不得不說,不論男人是不是蕭生玉,純橙之人的企圖都已達到,籠中他人自然會止不住去想這個問題,隻要越是去想,那麼便越是會陷入恐懼的黑洞。
純橙之人又道:“還是將你送給七妹好些,中原神兵圖第一的噱頭,想必能令七妹感些興趣。”
純黃之人笑了笑,道:“那麼將神兵圖第三‘喪魂一劍’劍一魂一起送去,七妹豈非興趣更濃?”
純橙之人道:“如此甚好。”
純黃之人又一笑。
當下純橙之人拍了拍手,轉眼間場中已多出道人影。
純橙之人自腰間摸出隻純橙鑰匙,交給了多出的人影,又隨意指了指蕭生玉。
人影恭敬點頭,接著用鑰匙打開了籠門,進得裏麵一把提起了蕭生玉。
蕭生玉卻仍是沒有絲毫反應,而後人影又帶著他一齊踱步回到了原處。
整個過程之間,卻是未有任何一個人起身襲擊人影,或是起身奪門而逃。
隻因眾人皆已心中了然,這些法子決計行不通,擺在他們麵前的僅有兩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