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未央看著麵對宇文子晉而毫不色變的豐於,心中暗道:“能夠麵對宇文大哥如此殺意卻處變不驚的人,又豈會是凡人?如果是豐於自己與我司馬家有舊仇還好,但現在看來,這豐於身後必定有人指使,而且很有可能就是”
“司馬未央,還不快讓你家護衛收手!”就在這時,劉正再次大聲提醒道。
司馬未央從沉思中回神,暗自搖搖頭,對宇文子晉說道:“宇文大哥把劍收起來吧,這裏是公堂,隻要將其定罪,他想跑也跑不了,如果他還想跑,那時宇文大哥再出手就沒人會阻攔了!”
宇文子晉冷眼看向豐於,緩緩將寶劍收回劍鞘,不過他距離司馬未央的距離卻更近一步。
畢竟那一晚黑衣殺手神出鬼沒的銀針暗器著實可怕,如此距離,一旦事情敗露,誰知道豐於會不會暴起傷人,所以他隻能距離司馬未央更近一些。
“呼!”見宇文子晉收起寶劍,劉正心中暗呼一聲幸運。
別人不知道宇文子晉的可怕,但是他劉正可是親身體驗過的,別說眼前這點人手,就是再多一倍,恐怕也攔不住火力全開的宇文子晉!
“退下!”劉正對兩旁的衙役揮揮手,隨後略帶無奈的看向躲在桌子底下的韓慶,心中哀歎道,“唉,如此之人居然也能夠勝任承天知縣!”
“韓大人,出來吧,沒事了!”劉正上前將韓慶從桌子底下扶起。
韓慶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臉上瞬間一紅,隨後強裝鎮定,本來他想拍一下驚堂木,然後質問宇文子晉。
可是當他看到一臉冷酷,依舊擺出一副“我不好惹”的樣子的宇文子晉後,韓慶就放棄了,隻能低聲道:“繼……繼續審案吧。”
“大人,四月初四宇文大哥護送豫侯夫人離開承天縣回往乾京,途中被一神秘人跟蹤,後被宇文大哥發現,一路追趕至河邊消失蹤跡,而賊人正是通過河水潛逃。”
司馬未央轉過身看向劉正,繼續道:“而之後我母親被神秘黑衣人刺殺失敗那晚,劉捕頭也曾在西街廟口處遭遇神秘黑衣人,並且與其交手,在賊人後背留下一刀後被賊人再次逃脫。”
“沒錯!”劉正點點頭,回憶道,“當時我也很費解,賊人中我一刀,居然還能不留痕跡的從我嚴密搜捕中逃出來,當時我就斷定賊人絕非一般高手!”
“劉大人的確帶人布下了天羅地網,但是有一處你們疏忽了!”司馬未央笑道。
“哪裏?”劉正反問道。
司馬未央回道:“在你與賊人交手的房子後的那條河!”
“不可能!”劉正當即反駁道,“雖然我們沒有下水搜查,但是我的人一直在岸邊搜查了將近小半個時辰,不會有人在水中忍耐這麼長時間,一旦他有什麼動靜,岸上的人會第一時間發現。”
“劉大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豐掌櫃的故鄉乃是榆溪,是著名的三江發源地,他自幼深諳水性,遠非常人可比,這一點是豐掌櫃的夥計所言,大人不信可以傳喚豐掌櫃的夥計!”
“嗬嗬,我的確是榆溪人,可那又怎樣?熟悉水性的人又不是就我一個,怎麼能夠憑借這一點就說我殺人,刺殺呢?”豐於依舊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