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閶鐮草非尋常之物,豐掌櫃估計我們應該都不認識吧,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喘病發作,我想你腰間的荷包裏應該裝著吧?”司馬未央見豐於不再言語,再次發問道。
“背上的刀傷,腰間荷包的閶鐮草,這些都是可以指證你的證據!豐於你還有什麼話說?”司馬未央上前一步,氣勢逼人道。
“就算我背上有刀傷,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閶鐮草是我家鄉之物,帶在身邊是為了睹物思人,有何問題?”
“你說我刺殺司馬夫人,殺害你家婢女,謀殺李大仁與朱逢春,可是我的作案動機呢?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我豐於家大業大,我貪圖他們什麼?”豐於色厲內荏道。
“你要動機?好,我就給你動機!”
“你之所以會殺這麼多人,要從你謀劃下毒毒殺我母親柳茹開始說!”
司馬未央拿出一張信紙,大聲道:“小環這個人你不陌生吧?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小環把與你有關的所有事都寫了下來留作一封信,她本是想等與你遠走高飛之後,下人收拾屋子時候才發現這封信,可是沒想到,這卻成為她最後的遺書!”
一提起小環,豐於的身子明顯晃動一下,瞳孔皺縮,隨後他用狠毒的眼光看向司馬未央,咬牙切齒道:“不認識!”
司馬未央冷哼一聲,扭頭看向身後的宇文子晉。
“司馬未央,你要幹什麼?”劉正見司馬未央對宇文子晉做暗示,心中大驚,急忙喊道。
“哎呦我滴媽呀!”韓慶見宇文子晉伸手入懷,心中也是一哆嗦,急忙就要彎腰躲到桌子下,可是他剛要貓腰就停住了。
“靠,原來是個簪子!”等韓慶看清宇文子晉拿出的東西後,心中暗罵一聲。
見宇文子晉隻是給司馬未央遞過一個簪子,劉正已經扶在刀柄上的手收了回去,同時心中暗罵:“這小子,一天要嚇我幾次!”
司馬未央接過簪子,看著豐於問道:“豐掌櫃!這個簪子你熟嗎?”
當看到簪子的那一刻,豐於整個人都愣了,他的雙眼瞬間被水汽充滿,整個人都在不停的哆嗦,似乎想起什麼極其傷心的往事!
見豐於這個表情,眾人紛紛猜測這個簪子到底有什麼秘密,能夠讓豐於如此失態!
“這個簪子是我娘之物,隻不過她將這個簪子賜給了婢女小環,可是今日,宇文大哥卻在你豐於的家中搜到,你還說你不認識小環!”
豐於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司馬未央手中的簪子,兩行清淚竟在不知不覺中流下。
看到豐於如此表現,司馬未央搖了搖頭,他知道,豐於不是伏法認罪了,而是在懺悔!
起初司馬未央認為豐於隻是利用小環的感情,達到毒殺柳茹的目的,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一看見小環的簪子,這一直處變不驚,巧舌如簧的豐於竟然流露出真感情,那麼看來他並非隻是想利用小環,而是真的喜歡上了小環!
“前陣子小環家中有事急需用錢,她出去把這個簪子當了,我想當時她去的應該就是你豐掌櫃的鑒寶閣吧?而且當時收這個簪子的人也就是你本人!”
“豐掌櫃其實也是受了他人之命要來謀害我娘,當時你認出小環是我娘身邊的婢女,你覺得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於是假裝與小環墜入愛河,欺騙小環見血封喉隻是讓人感到渾身無力的無害藥物,讓她去下毒,你去解毒,從而拿到一些盤纏可以和她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