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不如這樣”
司馬未央話到一半,隻見申屠忽然跪下,雙手將這張稀有的白虎皮高高奉上道:“公子今日之情,申屠銘記於心,無奈囊中羞澀無以為報,隻能用這白虎皮作為報酬,聊表心意,還請公子笑納。”
本來司馬未央是想直接拿點錢給申屠,好讓他給女兒買藥看病,但是轉念一想,這虎皮在他手中始終是個禍害,不如自己買下來,這樣申屠也不會因為這張虎皮再次遭人惦記。
“快起來,你這叫什麼話,如果我真的要了你的虎皮,那和金氏有什麼分別?”司馬未央佯裝嗔怒道。
“不不不,金氏怎麼能比的上公子呢!”申屠臉色一急,連忙辯解道。
“哈哈哈,這樣吧,這虎皮我的確喜歡,那不如我就直接出錢買下來。這樣一來,你也不用再出去擺攤叫賣惹人紅眼,二來呢,你女兒的藥錢也就順利解決了,你看如何?”
“這……”
申屠本想出言拒絕,司馬未央算是他的恩人,如果沒有司馬未央,今天他不僅保不住這家傳的白虎皮,甚至能不能好好走出衙門都不一定呢,他又怎麼能收司馬未央的錢呢?
不過一想到家中臥床不起的小女兒,申屠的心就忽然一揪,要想在短時間內弄到足夠的藥錢,除了賣虎皮,他還真的沒有其他什麼好辦法。
“唉……”申屠長歎一聲,羞愧道,“公子今日救我,幫我保住虎皮,若是放在平日裏,就是將這虎皮直接贈與公子也沒啥大不了的,可是現在家中小女臥床不起,急需一筆救命錢,申屠也隻能厚著臉皮賣與公子了!”
話剛說完,申屠整張臉都變的通紅無比,似乎在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羞愧。
司馬未央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放心吧,我明白。”
一句“我明白”,再一次說進了申屠的心坎裏,男人不怕苦不怕累,就是怕沒人理解,申屠眼眶紅紅的,拳頭握的緊緊。
“那這樣,這張虎皮我就收公子五兩銀子。”
申屠咬了咬牙,報出一個他女兒所需藥錢的底限,雖然後麵繼續吃藥可能不夠,但是隻要他這段時間進山能夠有所收獲,後麵的藥錢也就可以解決了。
“來,拿著!”
司馬未央從宇文子晉接過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直接塞進申屠手中,還沒等後者從吃驚中回過神來,他便一把抓過虎皮,快速轉身離去。
“這……這得有多少銀子啊!!!”
感受到手中銀子的份量,申屠心中一緊,當即抬頭就欲呼喊,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肩膀。
申屠回頭一看,原來大手的主人正是知縣賈賀荃。
“拿著吧!”
用力拍了拍申屠的肩膀,賈賀荃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錢袋子,眼中帶著一絲小星星,急忙跟著先前兩人離去的身影進了後衙。
直到賈賀荃的身影消失後,申屠才忽然反應過來,剛才司馬未央好像是進了後衙。
衙門後堂乃是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這一點就連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申屠自然也是知曉。
所以當他看見司馬未央居然當著賈賀荃的麵若無其事的走入衙門後堂,便不禁在心中想道:“難道他也是衙門的人?糟糕……我還不知道恩人叫什麼呢!”
衙門後堂。
司馬未央高坐正中,對姍姍來遲的賈賀荃問道:“賈大人,那件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