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背著一生跌跌撞撞的衝進白府中,迎麵撞上了白一生的爹白宏利。白宏利用罷了晚膳,酒足飯飽正欲昏昏睡去,突然被張超一驚,禁不住罵道:“慌個什麼勁兒,找到一生了麼?”
張超背著白一生一路狂奔累的氣都喘不上,也沒接白宏利的話,隻是自顧自的往白家現任當家的——白南的屋裏趕去。白南是白家僅存的一位老司,習得一身山術本事,對巫術也略通一二,此時白家能救得了白一生的也就隻有當家的白南了。
白宏利見一向穩重的張超見了自己非但沒打招呼,甚至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向別處,心中一惱剛要發火,卻看到自己的兒子竟趴在張超身上,頭軟綿綿的垂著。宏利一下急了,緊追在張超身後一起趕到了白南那裏。
這兩人一前一後的在白家宅邸中橫衝直撞,引來一路人圍觀,片刻不到白家就都知道了小少爺白一生昏死過去的事情,一生的娘知道後哭著就衝了出來,鬧的沸沸揚揚的。
但此時的白一生卻聽不到那些嘈雜的聲音。他自昏死過去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在下沉,似乎要墜入深深的海底。這種感覺異常的舒適,白一生幾乎忘記了自己剛剛的驚悚經曆,隻想要沉沉的睡上一覺。
就在白一生的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他的耳畔突然傳來陣陣由遠至近的哭聲,如女子在哭泣一般。這哭泣聲令白一生微微有些心煩,不禁睜了眼睛朝哭聲傳來處打量。但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想象中的女人,而是一片灰白色的霧氣。
在這迷霧的深處,似乎有影影綽綽的人影在召喚著他向霧氣深處走去。白一生眯起眼仔細一看,在濃霧中似乎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眉眼如畫身子嫋娜,身著白裙在迷霧裏半隱半現的模樣實在是無比的誘人。
盡管白一生年紀還小,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麵對這樣一位女子他自然是想要親近。但這念頭剛在白一生心中轉了一下,他就登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如鵝毛般輕飄飄的懸在了空中,衝那女子飛去。
此時白一生受那女人的蠱惑,竟也沒覺得自己有何不妥。那女子的臉龐離白一生越來越近,她一手掩住笑麵,故作嬌羞狀,一手衝白一生伸來。白一生也樂嗬嗬的伸出了手,就在他即將飄到女人身旁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如同鳥獸在空中拍打翅膀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怪聲驚得白一生一愣,緊接著白一生身後突然飛出一隻毛色五彩斑斕的大公雞。那雞足有人的小臂長,身子奇大無比幾乎能跟鷹媲美,飛在空中帶起一陣淩厲的風。那公雞貼著白一生的頭皮飛了過去,一下子落在那女人身上。
女人被這公雞嚇的花容失色,急忙伸手去擋,但哪裏又攔得住?隻見那公雞劈頭蓋臉的在女人臉上身上一頓亂啄,還沒幾下,那女人就驚叫著倒了下去。
公雞騎在女人身上還在撲騰,隨著它翅膀的扇動,女人身上的皮就像是一層灰塵一樣從她的身上脫落,不一會兒一位貌美的女子竟成了具燒的黑如煤炭的殘屍!女子的表情也不複柔美,而是哀怨無比,那雙水波盈盈的眸子也化為了烏綠色,爛汲汲的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