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十分白一生和惑月吃罷早飯就來到了王強府邸門口,那個看門的老頭還坐在哪裏,滿臉都是淚痕。見到白一生,看門老頭連忙起身說道:“你們可千萬要為大少奶奶伸冤啊!昨晚二少爺他們又為難了大少奶奶,她現在實在是過的苦悶。”
白一生點了點頭,對門房老頭兒說兩人打算進到王家裏麵去看一看那夫人。此言一出正中那老頭兒的下懷,他急忙閃身讓白一生他們進去。白一生和惑月一路都沒有遇到什麼家丁守衛,按照守衛老頭兒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柴房。
兩人隔著好遠就聞到了柴房裏麵傳來的酸臭氣息,而且那間茅屋更是搭的搖搖欲墜,白一生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地方還能有人住。兩人走上前去敲了敲門,茅屋裏靜悄悄的並無應答。
白一生試著推了推門,那門是從裏麵反鎖住的。他用揜日劍在窗戶上撬出一個小洞,借著晨光往裏一看,在柴房的角落之中赫然坐著一個懷抱嬰兒的夫人。
那夫人一身襤褸,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她的一頭頭發散落在肩頭,如同稻草一般。夫人仰著頭躺在角落之中似乎已經睡著了,而她手中的孩子也靜靜的躺在她的懷中,一張可愛的臉龐上蒙了一層菜色。
白一生看到這裏很是心疼那小孩子,幾乎想要衝進去將兩人救出,惑月一把拉住了白一生,低聲說道:“現在可是大白天,你難道要在這府邸裏鬧嗎?”白一生點了點頭,抬手輕輕搖晃窗柩,將那夫人叫醒。
夫人被窗柩的聲音叫醒,睜開眼睛看到了躲在窗外的白一生,她先是一愣,隨即立即朝白一生跑過去。“救救我的孩子,求你們… …”那婦人哭的梨花帶雨,淚水順著她沾滿泥濘的臉龐留到孩子的繈褓之中。
可奈何窗戶雖然被白一生弄了個小洞,但在開關處被人用鎖牢牢的鎖住,僅剩的那點兒縫隙無法將那個嬰兒送出。白一生一邊寬慰那婦人,一邊問自己應該怎麼做。
婦人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說道:“夫君的弟弟弟媳實在是混賬,兩人奪走了我的家產冤枉是我害死了夫君不說,還要害我的孩子。小兄弟,你不是已經將我夫君送回來了?今晚是我家太爺的壽辰,你能否在晚上令夫君出現在宴席上,告訴老太爺我是無辜的?”
“我能驅使喜神不假,但怎麼證明你是無辜的?”白一生問道。婦人說道:“你回來的這麼遲,可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你隻需要將在路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老太爺就好了。”
白一生應了一聲,此時茅房外傳來了些腳步聲,白一生便和惑月先行離去了。他們一走,夫人立即送了口氣,將身上的破舊衣服脫下來扔到地上,又心疼的看了眼自己懷中的孩子。
“小寶貝,我們再等一會兒。”婦人說道:“等到晚上,這整個王家可就都是我們娘兒倆的了!”說到這裏,她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之後的榮華富貴。
華燈初上的時候,整個王府都很是熱鬧。今天是王家的老太爺八十壽辰,鎮子裏麵所有有點身份的人都來給他祝壽。院子裏擺了幾十桌宴席,每桌旁都滿滿的坐著前來拜壽的人。老太爺穿一身白色的長袍坐於院落最前端的一把梨花木椅子上,神情嚴肅的抽著水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