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件事是什麼?”白一生問道。林潼轉過身去望著天邊冉冉升起的太陽,說:“這些都不是你要知道的,你現在要做的是抓緊時間成長,盡快使你的實力配得上你手裏的揜日劍。”
白一生點了點頭,此時木木也已經從屋中出來打算練劍,兩人剛起姿勢打算聯係林潼卻將白一生拖到一旁。“打今兒起,我教你新的劍法。”白一生心中一喜,隨林潼走出了茅屋來到山林之中。
林潼接過白一生手中的揜日:“這套劍招名為‘驚瀾’,這劍法中蘊含排山倒海之力、震海驚瀾。你看好了。”林潼說罷,信手揮動揜日,劍鋒緩緩在空氣中移動,白一生感覺得到劍鋒所到之處空氣都為之震顫扭轉。
劍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後林潼突然手腕一轉,劍梢一抖斜劈而下,淩厲的劍氣直直衝向一顆幾人合抱不過來的大樹。那樹先是震顫了一下,緊接著整棵樹竟緩慢的沿著斷裂之處劃下,轟然倒在地上。
林潼手腕兒一轉將劍插在地上,說道:“驚瀾所注重的並不是劍招,甚至你手中用的是不是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劍氣的控製。你現在先不要用揜日劍,這劍本就淩厲的霸道,它的鋒芒過盛無論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劍氣,你的練習也就沒有意義啦。
我先回去,你折根兒樹枝當劍練著點兒吧。”林潼說罷擺了擺手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住,側過臉衝白一生一笑:“過一會兒,會有好玩兒的東西來找你。”
白一生看林潼笑成那樣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眼兒,估計是拋下自己獨自下山玩兒去了。白一生無奈的折了根樹枝兒兀自比劃著,皺著眉研究著剛剛林潼說的話,和這套驚瀾劍。
白一生平日裏用慣了揜日,習慣了揮之即出煞氣凜然的劍,這猛然一換上樹枝十分的不適應,練了半日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的進展,更別說是憑借劍氣斬斷周圍的樹木了。晌午的時候白一生又累又熱,將樹枝往地上一插,靠著大樹昏昏然睡起了午覺。
他接連幾日奔波勞碌實在是乏了,一覺醒來竟依然是夜半時分。白一生微微眯起眼睛,就算是林潼那個沒良心的不來叫自己回去,木木那心地善良的孩子也總不會不管自己。他四下望了望,頭頂明晃晃的大月亮照著林間的路,路越往前越寬,且綿延百裏沒有盡頭,明顯不是白一生跟林潼來的時候走的那條。
周圍寂靜的連聲蟲鳴都沒有,安靜的可怕。難不成是鬼打牆?白一生心裏默念著,但這地兒不是有林潼管著,怎麼會有孤魂野鬼?
想到這裏白一生突然聯想起早上林潼說過的那句‘過一會兒,會有好玩兒的東西來找你。’這話電光火石一般在白一生腦中閃過,難不成這是林潼給我設的局?想到這裏白一生便不再害怕,信步走向前去。
白一生一邊走一邊仔細回憶著這林子白天的模樣,自己這樣直直往前走大約兩三百步就應該是一處懸崖了。而眼前這路卻是直直綿延過去的。
嗬,這是要把我引到懸崖處?也太小看我了。白一生一笑,捏了捏手中握著的那根兒樹枝,用那樹枝在身前探著路。他每走一步都計算著距離,等到差不多到懸崖的時候再用樹枝一探,前麵果然是虛空一片。
白一生剛為自己的小聰明暗自欣喜了一下,卻突然看到在路的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個人影。白一生一愣,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急忙抬手揉了下,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人影卻更加清晰,且離得更近了。
那個影子行行停停的走著,看身材那是個很矮小的人,因還未成年所一看不出性別。他整個人都裹在一張赤紅色的披肩裏,低垂著頭看不清麵容。那人逐漸靠近,就在他離白一生還有不到兩米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此時白一生突然感覺身後一涼,緊接著身後竟伸出一雙小手死死的摟住了自己!那手透著刺骨的寒氣,那樣陰戾的氣息根本就不屬於人類。
白一生心中一凜,急忙想要掙脫,但身上的力氣卻像是被抽光了一樣根本動彈不了分毫。就在此時,那裹在紅色披肩裏的人突然抬起了頭,一雙淡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看著白一生。
緊接著,那人伸出手衝白一生伸來。他的指甲很長很尖,且是墨色的,就像是野獸的指甲一般,而且整隻手枯瘦的根本沒有一點兒肉,全是骨頭。見那人伸手過來,白一生覺得身後的涼氣越發重了。
身後的東西似乎想要將白一生拖走,但白一生的雙足卻像是被釘子釘死在了地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