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步不提惑月還好,一提到惑月白一生立即不說話了,林萬步看白一生的臉色就覺得惑月出了事,壓低聲音說:“是不是她傷著了?沒事,我現在有錢,能請最好的大夫!”
白一生沒說話,隻是低著頭望著手裏的揜日劍。林萬步心一沉,一把拽起白一生:“我妹子出啥事兒了,傷的很重?你他媽倒是說話啊!”白一生任由林萬步拽著,手中的揜日劍也因晃動脫手而出,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他猶豫了許久,緩緩的開口:“惑月,已經不在了。”
“什麼!”林萬步猛的把白一生甩在地上,騰的一聲站起身來,隻覺全身的血都湧到頭頂,太陽穴漲的生疼:“這,這才過了幾天兒啊,妹子她怎麼會沒了… …她才多大啊… … ”林萬步心中揪痛,白一生一直壓抑著的難過也再次被喚醒。
揜日脫手,插進了一旁的泥地中,光芒逐漸熄滅,甬道再次被黑暗籠罩住。
這次與之前不同,原本光滑平整的地麵一下一下的劇烈顫動了起來,如同波瀾四起的水麵一般。在泥地的激蕩中林萬步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盡管心裏難過的不行,但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就算難過的天塌下來了也得等到出去之後再說。
“起來!”林萬步低吼一聲,白一生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身來,抬手欲拔劍時卻看到揜日周圍的泥土有些不對勁。揜日是斷劍,隻有白一生小臂那麼長,剛剛沒入泥土中的隻有不到一寸,還有大半截兒露在外麵,但是此時揜日已經隻有劍柄在外麵,整個劍身都被泥巴吞沒了。
而且揜日劍後,還有一道狹長的痕跡,就像是有隻看不見的手拖動著揜日劍在往前一樣。那痕跡極深,約莫有一米長,白一生仔細一看這痕跡還在不斷的形成中,隻是前麵的出現時後麵的泥已經愈合在一起,所以看上去像固定在地上的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白一生在不斷激蕩的地麵上幾乎站不住,勉強握著劍柄支撐著身體。“該死它又動起來了,老子剛剛不是說了它是活的嗎!”林萬步飛快的說著。他話剛說完,突然整個身子向左一斜,林萬步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腳如同踏空了一般深深沒入了泥地中!
“啊!”林萬步失聲慘叫,泥地之下如同有千萬隻手在掰扯著他的筋骨,腳剛踏進去的瞬間就聽到骨頭喀拉拉一陣亂響,腿骨肯定已經碎了。白一生見狀急忙過來幫忙,但地下的吸力那麼大,兩人拚勁全力都沒法脫身。
林萬步知道這洞一聞到活人氣兒就會開始‘捕食’,他想運起龜息功閉氣,但是腿部傳來的劇痛令林萬步根本沒法屏氣凝神,他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你… …有什麼法子?”白一生匍匐在地雙手用力拖住林萬步的腿阻止他的下陷。林萬步疼的整個人都在哆嗦,沒好氣的罵:“老子有法子早就出去了,還他娘的在這兒等死啊!”
“那,我有個法子,但可能會傷到你。”白一生話剛說完,就聽林萬步吼道:“有法子就使啊!在磨蹭我一條腿都沒了!”白一生應了一聲,一把鬆開林萬步,他這一鬆手林萬步立即下沉了幾分,他心裏一慌,隻見白一生抽出劍猛的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兒。
揜日的光芒霎時間燃起,緊接著白一生將劍刺入林萬步腿周圍的泥地之中!劍身沒入泥土的瞬間,土地就像有生命一般飛速的蠕動著,好似大片糾纏在一起劇烈掙紮著的蠕蟲一般!白一生雙手握住揜日,隻覺從泥土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和他的劍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