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萬步感到腿上有擠出針紮一般的痛起來,白一生的劍鋒離他的腿太近,難免有劍氣會傷到林萬步,但這些傷和被拖到地下喪命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白一生低吼一聲,用盡全力在林萬步周圍劃出一道深深的劍痕,這一劍白一生可謂用盡全力,劍鋒所到之處泥地都被翻開,露出一道足有手腕兒粗細的深壑。林萬步隻覺拖著自己向下的力一下就鬆了,隨即,周圍的泥土瞬間矮了下去,隻有林萬步周圍的泥巴明顯比旁邊高出一大截兒。
林萬步稍稍平靜了下,緊接著用手將深陷泥地中的腿拖了出來。他的腿骨已經徹底變形,骨頭像柔軟的皮筋兒般被外力扯的歪七扭八,有好幾處是斷裂的,腳踝上的骨頭渣兒甚至從頭裏刺了出來,白森森的露在外麵,十分駭人。還有些地方被劍氣洞穿了幾個小口,不過沒有傷到經脈,隻是肌肉受損。
林萬步知道自己傷的不輕,在這深山老林裏得不到治療怕是這條腿就廢了,他將揉成一團的衣裳撕成布條,咬在嘴裏,緊接著用力在自己骨頭彎曲的地方一掰。隻聽一聲悶響,林萬步扭向一旁的腿骨竟硬生生的被他掰回了正常的位置。
腿骨雖然歸為,但林萬步也已經痛的幾近虛脫。白一生將林萬步隨身攜帶的刀具匕首和他的腿並在一起,牢牢的捆住。“骨節都在正常的地方了,應該能再長住… …”白一生抬手在林萬步腿骨上捋了一遍,低聲道。
此時,林萬步身下那團泥巴已經攤開,零零散散的擴散開來。一股臭不可聞的氣味從散亂的泥巴中散發出來,惡心的林萬步幾欲嘔吐。白一生慶幸著自己不必受這罪,他走過去用手指撚起一點兒腐物,自習一看,那竟然是一片片絮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白一生將那玩意兒遞到林萬步眼前,林萬步屏住呼吸自習研究了一會兒,憋的臉通紅也沒弄清楚它的來曆,白一生隻好攙扶林萬步走到離那東西遠遠兒的地方,再做商議。
林萬步深呼吸了幾口氣,說道:“我進洞之後一直在前麵探路,這地下曲裏拐彎兒的,我們隊伍人又多,彼此照應不上,所以最初有人消失的時候大家誰都沒發覺。
“等等,有拐彎兒?”白一生一下愣了,他到這裏來一直可都是走的直線,並沒有拐彎兒啊。“你們有沒有遇到岔路?”
林萬步被白一生這一說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沒有!隻是迷宮一樣繞來繞去,但是都是直路沒有岔路。後來我們就剩幾個人了,大家都怕了,點起火把來打算原路返回,可火把燒起來的時候路卻一下子變了,周圍豁然開朗什麼都沒有。
但沒過一會兒,空氣就不足以支撐火把的燃燒,我們喘不過氣兒隻能熄滅火把,再次困入僵局。我感覺不對就閉氣躲在角落,我看到周圍幾個人拚命的跑,但沒一會兒就又從另一個方向回到了我麵前!緊接著,他們就被吸進了泥巴裏。我把所有衣服裹在頭上,就是怕氣息暴露。”
白一生和林萬步在這洞中的經曆完全不一樣,隻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這個洞在有光和無光時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