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提過關於惑月的事,白一生依舊日日伴著小夏到處遊玩,兩人相處的很是融洽,外人看來他們完全是般配的一對兒,隻是偶爾白一生望著小夏的背影時,當過往的回憶與現實重疊,那一絲差異會讓白一生心中有點兒慌亂。不過那一刹那的心悸轉瞬而過,他也並沒有細想,隻是單憑本能好好的照顧著小夏。
程乾這些天一直都在研究揜日劍和驚夜搶,已經算是小有成就。驚夜槍槍身極其堅硬,即使斷成了兩節兒,斷麵處都仍然無堅不摧。程乾專門用了一隻小石爐,用了好多天才熔了那塊斷槍,鑄化之後澆築在了兩塊短劍之間,熔漿用了一半之後,揜日劍被驚夜搶的熔漿黏住,風幹之後驚夜搶身的赤紅色溶進烏黑 色的揜日劍之中,如同劍身中蔓延出的血脈一樣。
程乾將修不好的揜日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劍身已經被牢牢的修複在一起,而且揜日在陽光下時劍身的紅色斑紋會折射出耀眼的赤色光芒,看起來比之前的揜日更為華麗美好,當的起神兵利器的稱號。程乾心中十分不忍將揜日還給白一生,但他畢竟不是白家人,揜日留在手裏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為了滿足一睹揜日威力的好奇心,程乾還是將這把劍歸還給了它原來的主人。
當揜日被遞到白一生麵前的那一刹那白一生有點驚訝,他還以為揜日無法被修複,此時看到恍然一新的劍白一生連感謝的話都來不及說,急忙拿到手中仔細端詳。揜日劍一入手,白一生立即感覺一股涼意從手中傳來,雖然揜日劍之前拿在手中也能感到徐徐的涼意,但那種涼意並不是此時的陰寒。
“這是,用的那杆斷槍?”白一生問道。程乾點了點頭,他也明白斷槍和揜日的材料同屬陰物,兩者結合起來不知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不過驚夜隻是作為粘合劑被少量的使用了一下,應該對揜日劍的影響不會太大。
“你要不要試試劍?”程乾問道:“去元遙山上,那山自從幾年前林潼不住了之後就成了一座荒山,有些窮困人家買不起墳地的就將墳修在那裏的半山腰上,所以冤魂野鬼應該比較充足。”程乾做了個請的手勢,順勢往後退了兩步示意白一生先走。白一生心裏也很想試一試修好的揜日劍,也想知道換了一具身體的自己還能否控製得了揜日。
兩人一拍即合,便很快的上到了元遙的半山腰上。再一次登上元遙山,白一生的心境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之前的他及時沒了父母和家人,但還有程乾能夠給予他溫暖和些許安慰。林潼雖然從未允許白一生叫他師傅,但在白一生的心中他一直都是自己的師傅。
短短數月的相處在白一生心中留下無數回憶,路過山間的樹林時白一生想起兩人還曾在山間學藝,累了就一起爬到樹上瞭望山邊欲墜的夕陽,坐在斑駁的樹蔭下透過樹葉星星點點的縫隙,看天邊來來往往的浮雲聚後又飄散。夕陽落下之後,山間就會響起林潼罵罵咧咧的喊他倆回去吃飯的聲音,那個破舊的小茅屋裏滿是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