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並沒有墮進火海裏,小纓子還是被衝天的流火衝了一下,熱浪襲過,小纓子慘叫一聲,感覺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要撕裂一樣,痛的撕心裂肺。不過劇痛也刺激了她,讓她恢複了幾分精神,起碼能夠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麼。
睜開眼睛,小纓子的視線聚焦在白一生身後的時妖身上。時妖一身長袍隨夏風徐徐擺動,狹長的鳳眼半眯起來,灰色瞳孔中映著跳動的火光。“哼,又是你!”小纓子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臉上的陰戾又重了一層。她當然還記得當年在森林中就是這個男人一舉奪了她所有的傀儡,害的她幾乎魂飛魄散。
盡管小纓子將時妖看做頭號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時妖並不怎麼在意她,他的目光在火光中尋覓著,似乎在找那個操控火海的人。這場火燒的很有意思,火海僅僅籠罩了香房,周圍的街道人家竟沒有被燒著一星半點,不過從火燒到這麼大還沒有人從房子裏出來觀望這點來看,周圍的人大約也並沒有逃過一劫。
白一生和小夏恢複自由後很快就順著屋頂往街道的方向跑,香房已經回不去了,唯一的生路就是跳到街上,然而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火海的那一瞬間,腳下的屋簷突然無聲的崩塌,小夏一個刹不住車差點兒摔到屋簷下麵,若不是白一生眼疾手快的撈了她上來,恐怕此時此刻的小夏已經燒成一團灰燼了。
“白一生?新的皮囊還不錯啊。”一聲譏笑從火海中傳來,聲音冷的像數九的寒冰。循聲望去,在衝天的火舌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踏著被燒的吱嘎作響的斷壁殘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屋簷之上。“是你放的火?!”時妖皺眉道。
那人越走越近,踩過的地方紛紛脫落崩塌,等到他走上屋簷,周圍再也沒有任何可供白一生移動的斷壁殘垣。整條屋簷就像是一道淩空而立的斷橋,踩錯一步就會落入無邊的火海裏,在頃刻間燒成灰燼。“白一生,你的劍呐?”木木一笑:“現在連一把斷劍都不配拿了嗎?”
“木木!”白一生還沒有開口,嬰靈小小的身影卻突然晃到了他的身前。時妖一愣,繼而一把揪住嬰靈大罵:“不是讓你帶阿丹去程乾的地下室去嗎,你到這裏來找死嗎?!”
嬰靈沒有回答,隻是拚命掙紮著甩開了時妖,然後將小夏推到時妖麵前:“你帶她去地下室,快走!”
“你真看得起你自己!我走了,留你們兩個在這兒等死嗎?”時妖不屑的罵了句。即使它現在浮在火海上空,都能夠感受到火焰愈發強烈的燒灼感,更別說是肉 體凡胎的白一生小夏和沒有多少修為的嬰靈了。
“哈哈… …”木木突然笑了:“到這會兒功夫了還在這裏假惺惺的,真夠惡心。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索性全留下。一個都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