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巨響,白一生從樹洞跳入,樹洞之下的平地本已被王蛉毀成了一片廢墟,白一生直直的掉到廢墟之中,激起了一片塵土。洞裏很黑,白一生張望一番,驚然發現原本佇立在樹洞角落的四具石雕已經全部不翼而飛了。
更令白一生驚訝的是,原本在石雕後麵藏著的石門也已經被廢墟碎石掩埋住了,若不是白一生事先知道這裏有石門的話根本就想不到那片磚石之下還藏著玄機。隻是當時進石門的時候走的匆忙,他已經想不起當時進入的是那一扇石門了。
“惑月… …”白一生低聲呢喃著,他抓起手邊兒一塊兒碎石丟了出去,石塊兒在白一生的抓力下被捏的粉碎,化作了一團輕飄飄的粉塵。他用雙手在地上挖拋著,很快在那一片碎石之中清理出了一個大坑。坑後隱藏著一扇石門,不知是八門中的哪一門。
白一生也沒有細想,沒有時妖在白一生根本無法推斷出八門的布置來,他隻能一扇一扇的進去試試。推開石門,白一色向內走去。甬道裏很黑,因為常年的空氣不流通所以有一股發黴的味道。約莫走了幾百米遠,白一生看到路的兩旁隱約有些破損的石雕,他意識到這一條路之前自己進來過,它是杜門。
惑月並不在這一門中,白一生轉身就欲出去,但就在他調轉身體打算向外走的那一秒,白一生突然聽到身後有一聲低低的吼叫聲。狹長的甬道將這聲低吼的聲音拉的極長,餘音被無限放大,震的周圍的破碎石像都在隨之發抖。
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甬道盡頭的那座偏殿地下。在深不見底的地下室裏,那口棺材之中,不停的傳出卡拉卡拉的響動聲。被封存在棺材裏麵這麼多年,旱魃實在已經耐不住寂寞,它的本性便不是沉靜安穩的,而是極端的嗜血與殘暴,對旱魃而言被關了這麼久,還不如被直接殺死來的痛快。
“刺啦——”又是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撓動聲從棺材裏麵傳出來,棺材的蓋子被猛的頂起來,一股煙塵從縫隙之中擴散到外麵。煙霧釋放而出的那個瞬間,棺材周圍的陣法猛的發出一陣赤紅的光亮,試圖壓製住旱魃的動作。
這封印和旱魃已經抗爭了不知幾百年,旱魃的力量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消退而衰弱,但是陣法每被旱魃衝擊一次,就會被削弱一點,到如今,陣法的威力已遠不及當初,但旱魃卻因長久的饑餓而變得更加的殘暴。
嗤的一聲,陣法升騰起的紅光猛的亮了一下,複又驟然暗淡下來。它終於無法再壓製住棺材下麵的東西。棺材蓋子被猛的頂了起來,緊接著一雙眼睛出現在了那條縫隙之中。隨著咯吱一聲,棺材蓋子竟然硬生生被它掰下來了一小塊兒。
為配合封印的術法,棺材蓋兒上曾塗了厚厚的一層屍油,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屍油已經硬化為了一層粘膩而厚重的汙垢,但仍有一息腥臭味道尚存。餓了太久的旱魃竟把它拆來果腹。厚重的棺木在它嘴裏逐漸化為一灘渣滓,旱魃從棺材裏跳了出來,嗅到了一絲魂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