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秦無憂他們過的也不好,王若寒控製的血畜蔓延的到處都是,特別是離王家不算太遠的白家老宅附近,已經一點兒人煙都沒有了。無論白天黑夜,總能看到零星的幾隻血畜在一片廢墟之中遊蕩。
就在這一片死寂之中,忽然有個人影從遠處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那人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了一樣。他的到來引起了那幾頭血畜的注意,雖然白天血畜是無法在烈日下行走的,但附近隻要有活物露麵,即使拚著一死血畜也會撲將上去,將那東西殺死吃掉。
眼看著那人越走越近了,血畜已經在廢墟下發出了低聲的吼叫,但那人卻還是無知無覺的繼續向前走,完全不把血畜放在眼中一樣。就在他踏入那片廢墟的一刹那,幾頭血畜一瞬間蜂擁而上,將那人撲倒在地,幾乎要撕成碎片。
血畜身上的觸手如蛇般射向那人,幾乎是一瞬間就把他身上的血肉撕扯的東一塊兒西一塊兒的,血液順著他的身體流淌而出,濺了一地。吃飽喝足之後,血畜四散而去,繼續在黑暗裏蟄伏著。
而就在此時,忽然有一段宛轉悠揚的哨聲從遠處傳來,那被扯碎的人竟然又一次站了起來,朝遠處走去。不僅如此,剛剛撕扯它分食的幾隻血畜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和那個支離破碎的‘人’一起,向遠處走去… …
利用中了害神蠱的人同化血畜的事,秦無憂已經做了快一個月了。白家老宅附近的血畜並不算太多,留在這裏的基本已經被他所同化了,他們幾人的安全暫時還算是有保障的,但是王若寒製造的血畜實在是太多了,血畜屠村屠城之後又會產生大量的血畜,繼續去屠戮生靈,這樣一來血畜的數量翻倍的增加著,而且無需王若寒耗費一絲一毫的精力。
但秦無憂這邊要想用害神去同化血畜,就必須要全神貫注的去控製害神蠱,而且他不能離害神太遠,否則也無法控製。苗疆那邊懂得蠱術的老人都被碧落殘殺的差不多,有資格也會控蠱的,為今隻有秦無憂一人了。
“唉,今天又隻有這點兒東西吃嗎?”程乾的聲音傳來,吳阿良聳聳肩:“是啊,這附近哪兒還有活人啊,別說是人了,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都死絕了,到哪兒弄吃的啊!”吳阿良一邊說一邊將包裹裏的一小塊兒硬饅頭丟給程乾,程乾撇了一眼那個幹巴巴的硬饅頭,雖然心裏嫌棄但是耐不住肚子餓,還是把它吞進了肚子裏。
這一包幹糧還是一個月前準備下來的,當時血畜就已經開始到處屠殺了,隻是還沒有蔓延到這裏。秦無憂預料到血畜一出這世上就再無安寧,所以提前準備好了這些糧食。雖然不愁吃,但是這麼多天光吃這些不新鮮的幹糧,也終究不是長久之策。
“喏,這個給你。”吳阿良啃著塊兒饅頭,從包裹裏翻出一小塊兒桂花糕來遞給一旁的小夏。他們幾個大男人吃久了饅頭都麵黃肌瘦無精打采的,更別說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兒了。
小夏抱著腿坐在角落裏,吳阿良叫了她幾聲都沒什麼反應,走到身旁了,小夏才恍恍惚惚的抬起頭看了吳阿良一眼,接過了桂花糕沒滋沒味兒的咬了一口。吳阿良在她旁邊坐下來,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