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炸我?!我說你怎麼不自己去弄這石頭呢!”吳阿良接觸到那石頭的時間不過短短數秒,但手腕心裏已經沒了一層皮肉,整隻手掌血肉模糊的,甚是駭人。程乾看著吳阿良的手臂倒吸了一口涼氣兒,緩緩說道:“好啦好啦,我也不知道這封印這麼毒辣。
而且你傷著不是恢複的快嘛,你就忍心看著我這把老骨頭折在這塊兒破石頭邊兒上?”
吳阿良心裏雖還很是不痛快,但念在程乾對自己和白一生都有恩,也就沒再嘟囔。他圍著這石頭周圍繞了一圈兒,說道:“要是從別處打地洞進去,倒是能繞開這塊兒大石頭。”
“你想的容易。既然以巨石為封印,必定就是確定了這石頭堵住的是唯一的入口。這下麵應該是一口豎井那樣,入口周圍應該都經過加固了,要進去絕對沒有那麼容易。”程乾一邊說一邊從不遠處的樹林裏折了一根樹枝兒,他用樹枝兒在地上寫寫畫畫的,盡是些吳阿良看不懂的咒符。
“那,那你說,如何進得去啊?”吳阿良眼瞅著師傅就在離自己不過數米的地方,但自己卻見不到他,急的不行卻也無可奈何,隻能一屁股坐在了程乾身側。程乾比劃了好久,正想法子想到入神呢,突然聽到立即一絲微弱的響動聲!
程乾的神經一向敏銳,他那一雙耳朵幾乎能聽盡世上的一切風吹草動,這一聲雖然十分微弱,好似百米之外的一聲腳步,但還是引起了程乾的警覺!他須臾間從地上站起身來,握緊手中黑傘,朝地下的吳阿良喝到:“有人來了!”
“誰?”吳阿良也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向程乾所指的地方望去,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立於遠處。程吳阿良起眼看了好一會兒,低聲說道:“好像是木木?”
程乾又怎麼會不知道來者何人,隻是不知道這木木究竟是敵是友罷了。木木離他始終是百米的距離,沒有再靠攏過來。三人就這樣對視著,許久之後,木木突然說道:“封印是王蛉以我的血寫就的,此印一下如同隔世,裏麵的再也出不來,外麵的也無法進得去。”
“嗬,王蛉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尋到了白一生,怎麼不殺他?”程乾挑起眉來,帶著幾分敵意看著對麵的木木。
“或許,我們都想錯了。他想找白一生,但並不想殺白一生。”對麵傳來一聲歎息:“都以為王蛉也是王家人,是白一生的死敵。但王蛉明明有很多次的機會能夠除去白一生,他卻都沒有動手。我一直以為是王蛉覺得時機不到,但現在想來,他或許本就無意對白一生出手。
也有可能,他偶爾抬手去撩動水麵,隻不過是想要看到更加波瀾壯闊的場景。至於究竟是潮起吞沒桑田,還是潮落歸於平靜,王蛉都不在意。
他不過是想做一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