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的瞬間,洞外的三人立即戒備了起來,但是白一生出來之後並沒有做出什麼攻擊的舉動,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們,沒有任何的表情… …
而另一邊,王若寒身處一間空曠的大殿之中。他半倚在一張碩大的椅子上麵,椅麵兒上鋪了一張虎皮,這張皮子鞣製的很好,虎皮上麵的毛發一如生前那般飄逸靈動。王若寒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隨意的在虎皮上麵揉搓。
他的指尖勾起一縷縷兒皮毛來,稍長的幾縷毛發在他的手指上打著繞。王若寒帶著幾分笑意,看著大堂之外的院落。此時外麵正下著傾盆大雨,狂風夾雜著雨水,拚命的衝刷著這片土地,卻仍無法將一院的猩紅衝刷幹淨。
院落之中,堆積著大量的死屍,一具具屍體都支離破碎,如同被打碎的泥偶一般。在堆積如山的屍體當中,那隻旱魃狼吞虎咽的將大塊大塊的內髒器官往自己的嘴裏塞。
腸腸肚肚和模糊的血肉淩亂的散落在旱魃的身旁,它並非是需要這些血肉來果腹,殺人是王若寒對他的命令,分屍而食不過是它自己的消遣。
院子裏已經沒有幾個活著的人了,在角落裏,僅剩一對父女。這位父親便是院落原本的主人,這山莊是他祖輩的積蓄,是他一生的驕傲,但此時他所有的傲氣都已經消失不見,殘留著的隻有恐懼。
旱魃吃罷了血肉,緩緩的走向了最後的兩個人,王若寒伸了個懶腰,從長椅上直起身來。再殺了這最後的兩個人,他便可以結束這場無聊的屠殺,帶旱魃一起回去。但就在此時,王若寒卻看到旱魃的動作有點兒奇怪。
殺人對它而言不過是眨眼間的事,但旱魃走到那兩個人麵前,剛要抬手拗斷男人脖子的時候,動作卻停了一下。不過這停頓的時間不過短短一瞬,緊接著旱魃就抬起手來,打算繼續剛剛的動作。
“停!”王若寒高聲喝道。旱魃立即縮回雙手,垂手立在院落之中!
這些天來王若寒一直搜尋不到白一生,他就像是憑空蒸發掉了一般。所以王若寒隻能不斷的命令旱魃屠戮,旱魃越殺越凶,身上的煞氣也越來越重。他想若是白一生和這旱魃的命運真的是相聯係的,那麼旱魃的煞氣遲早會影響到白一生。又或者,白一生會製止住旱魃的殺戮。無論是哪一種,旱魃都會做出反應,屆時,他便能夠尋找到白一生了。
王若寒飛快的站起身來,抬手將旱魃喚道了自己身邊。“是他吧,他剛剛在命令你!”王若寒興奮的說著。
旱魃並不能夠回答他的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而已,但王若寒臉上的興奮卻絲毫未減:“白一生,我就知道你還會在出現。走,帶我去找他!”
旱魃長嘯一聲,雙腿一彎,緊接著整個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快的朝前射出。他的身體極重,奔走之時踏過了院中的無數碎屍,將那些屍體踩的如同爛泥,但當旱魃跑到了院落邊緣,馬上要離開院子的時候,它卻又一次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