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龜裂,被翻起來的土壤全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寒霜。那是空霧劍。
“我說過了,那是你的東西了!”王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木木回頭,看到王蛉有些狼狽的站在屋簷下。他身上的衣服染了一層厚厚的塵埃,頭發也已經許久沒有打理過,亂蓬蓬的垂在肩膀上。
王蛉看起來有些生氣,但是很快他便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臉上再無喜怒,隻剩下永恒的淡漠。“你別再回來了,我也不會再開門。”
還沒等木木想再說些什麼,王蛉就重重的合上了那扇門。“那些人是生是死和我都沒有關係,你的死活我也不在意了… …”良久,他又加上了一句:“旱魃終究是死物,就像一柄劍,一把刀。這些東西的威力再大,也需要人去控製,去管轄。否則,再鋒利的劍也有生鏽折斷的那一天。”
說完之後屋裏再沒有一點聲響。
木木在院子裏站了許久,終於還是在第二天午時之前回到了白家老宅。他將王蛉的話對眾人說了,秦無憂雖然對王蛉不肯現身幫忙這件事顯得有些失望,但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而且王蛉的話似是給了眾人指引,所謂‘死物的威力再大也需要人去控製’這話,應該是有其深意,但秦無憂暫時還捉摸不透。
在木木離開的這兩天裏,白一生一直在昏睡之中。經過了這兩天三夜的大睡他身上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隻不過諸人都不知道白一生再度醒來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他們,所以也不敢去叫他。
反正白一生還在睡著,密室裏的幾個人都既不敢叫醒他又沒有什麼可商量的,顯得有些無聊。
秦無憂繼續控製害神,程乾扯了塊兒布擦拭著他的黑傘,吳阿良則出去弄點兒糧食。
笉一直一直趴在白染澄的靈台旁邊兒,期初還是毛茸茸的一小團兒,現在已經瘦削的成了個枯瘦的骨架。若不是有層皮毛覆蓋著,恐怕看起來會很嚇人。這些天它就一直這樣動也不動的,木木初見它的時候,還以為那是死物。
此時,木木百無聊賴的看著瑟縮在角落裏玩兒著一小塊兒手絹兒的小夏和她身旁的阿藍。
小夏最初見不到白一生的時候還會哭鬧,現在倒安穩多了,隻是坐在個小角落裏,靜靜的看著白一生所在的方向,一句話都不說。
“她怎麼辦?”過了好久,木木突然說道。程乾撇了小夏一眼,低聲道:“她能怎麼辦?要送她走她又不願意,大哭大鬧的,而且現在外麵兒的人家都吃不飽穿不暖,不知啥時候就橫死了,誰又有心思收養一個癡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