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刀鞘(2 / 2)

憤怒在白一生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隨後迅速的生根發芽,幾乎是一瞬間,隨著一聲雷鳴一般的怒吼,白一生猛的起身,一手將剛剛還威風的不行的血畜捏在了手中。

咯蹦一聲,血畜的鎖骨頸骨全都斷裂開來,它的腦袋軟綿綿的垂在了白一生的手上,歪著臉看著他。若血畜還能夠思考,它一定會詫異於為什麼白一生身上的煞氣在頃刻之間在翻倍的狂長。

白一生的吼聲也震驚了坐在上方的木木。此時吳阿良他們也已經回來,聽到木木說秦無憂將小夏給丟了進去後震驚的不行。吳阿良本要找秦無憂理論,但話還沒出口,就被白一生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給震住了。

秦無憂隨這幾人來到了井邊,他低聲問道:“你可有聽到過小夏的哭聲?”

“這倒沒有。”木木回到,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了秦無憂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什麼,但卻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將小夏也丟進去:“你要鍛煉白一生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至少要跟他說一聲吧,就這樣將人推進去做什麼。”

秦無憂沒有回答,倒是程乾悠悠答道:“反正都是要進去的,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白一生屍化之後又會忘記之前的事… …”

“那小夏呢?”木木追問道。

“她若是真的死了,白一生也就永遠都無法戰勝那個旱魃了。”秦無憂說道:“我們畢竟不是白一生,無法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他化為旱魃之後的感受。但王蛉卻和白一生一樣也曾煉成過旱魃,他那天跟你說的話應該是有含義的。

‘旱魃終究是死物,就像一柄劍,一把刀。這些東西的威力再大,也需要人去控製,去管轄。否則,再鋒利的劍也有生鏽折斷的那一天。’

我猜,王蛉是想說旱魃的力量再大也需要人去牽引控製,而這個人,對白一生而言就是他的精神。

隻有白一生存在意識,才能夠完全的控製他身上的力量,否則他隻會隨著屍化次數越來越多,被旱魃的力量反控住。那種力量是刀的話,他的意誌力就是鞘。

而現在我們所有人中,能讓白一生想要保護的,也就隻有小夏了… …”

說到這裏,吳阿良倒也明白了秦無憂的意思,但還是覺得太過殘忍。他和木木整天整夜的一起守在井口,豎著耳朵聆聽著下麵的動靜。淩晨之時,程乾走過來低聲說道:“守在這兒做什麼,大半夜的多冷啊。”

“你這人怎麼跟那個秦無憂一樣沒心沒肝的呢,就算師傅不會死,難道小夏就不會嗎?”吳阿良沒好氣的說道。程乾噗嗤一聲笑了,他抓住地上倆人兒的胳膊把他們拽了起來,說道:“你以為秦無憂就是真的無情無義啊,他早就用害神控製好了下麵兒的東西。

放心吧,小夏不會死,你師傅也肯定不會有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