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毫無防備,她甚至連一聲求救的話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一下就被推進了那口深深的枯井之中!
“你瘋了?!”木木一把揪住了秦無憂的衣領:“你把她丟下去做什麼,下麵全都是邪物,她下去之後就是死啊!”秦無憂淡然一笑:“死就死了,活著也是遭罪罷了。”
“你什麼意思?”秦無憂的淡漠令木木無比的震驚,但是這口井已經被秦無憂封死,就算木木想要進去救小夏出來也做不到,隻得提心吊膽的守在井邊,聆聽著井下的動靜。
而此時此刻,在井中的白一生也和木木一樣,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他落入井底之時就已經感覺到了深井之中濃濃的陰氣,以及在陽光找要不到的黑暗裏,蠢蠢欲動的邪物。那些東西暫時還沒有靠過來,大抵是感覺到了白一生身上旱魃的氣息。
本來形式已經很是險惡,可偏偏又掉下一個小夏來。小夏落下之時,嗅到生人氣息的白一生幾乎本能的想要一口咬下去,但是在看到小夏麵容之後他生生止住了撕咬的動作。而小夏則沒心沒肺的好不忌憚周圍的那些詭物,隻是傻傻的看著白一生笑。
而此時,井底的東西已經按捺不住,小夏身上的生人氣息無時無刻不再撩動著它們,麵對著這樣一份饕餮大餐,在井底困了這麼久的血畜又怎能忍得住?
“吼——”最角落裏的一隻血畜最先按捺不住了,它緩緩從黑暗中踱步而出,向著白一生走來。白一生的瞳孔中倒映出了血畜的影子——它一身的觸手隨著移動微微晃動著,血水混雜著粘稠的濃漿不主動從血屍身上溢出,滴落在井底。
那頭血畜一動,周圍的血畜也紛紛忍不住了。一時間整個井底的空氣都被無數邪物攪動的腥臭無比,小夏也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她捂著臉一動不動的躲在白一生身後。白一生不禁有些煩躁,他的本性告訴他現在應該抓緊從這滿是危機的地方離開,但是不知為何他又無法將身後這個‘累贅’丟下。
就在白一生猶豫的一瞬間,先前一頭血畜已經到了眼前。這次麵對的血畜和之前不同,以往的血畜隻對活人有興趣,對白一生是不會有什麼反應才對,但是這一次所有的血畜傾巢而動,將白一生和小夏圍了個水泄不通,
麵前的血畜高高昂起了腦袋,從它那已然腐敗的脖頸之中發出一聲嘶啞的吼叫聲,緊接著朝白一生撲了過來。白一生急忙抱著小夏要躲,但不知為何這些血畜移動的速度奇快,白一生的速度和血畜無法相提並論。
就在血畜的指尖馬上要抓到白一生的那一刹那,白一生隻覺得自己的心猛的一沉,隨即,一股熱量從他的心口蔓延開來。那一瞬間,白一生突然感覺心裏很平靜,剛剛的慌亂還有些許擔憂在此時完全消失不見,剩下的就隻有茫然。
但那茫然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血屍的手爪就已然攻到了白一生的麵前。白一生猝不及防,被血畜在眉骨上抓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雖然在傷口形成的一瞬間就開始痊愈,而且這點小傷白一生也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那一點疼痛還是刺激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