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田倩(1 / 3)

中國之有娼妓,究竟起於何時,據傳說是遠在夏時(公元前2000年左右),西漢時的劉向則認為是公元前77年至公元前6年,他在《列女傳》中有過“夏桀既棄禮義,淫於婦人。求四方美女積之後宮,作爛漫之樂”的記載,但並不可能據此就作為有娼妓的憑據,隻能說明夏桀之荒淫。而較有正式史料依據的,在時代的《板橋雜記》後跋中有“管仲相桓公,置女閭(即妓女)七百,征其夜合之資以富國”的記載。在《論語·八月》篇中也有“齊人婦女樂,三日不朝,孔子行”的這句話,也可作為旁證。在《列女傳》卷六中也記述有過《齊管妾倩》的故事,由此可見,管仲設置妓院一事,可以說是中國之有妓女的起源。

據山東方麵相傳,有下麵這樣一段故事:

管仲在公元前686年之時,以他卓越的傑出才能,擔任了齊國的首相。當時齊國的國力比較薄弱,生產力也不發達,經濟比較窘迫。管仲接任相位之後,襄讚齊桓公,采取了一係列措施來富國富民,開設妓院,增加賦稅,即為其措施之一,管仲的目的是漸漸使國力充實起來,僅僅過了五年,到了公元前681年,即齊桓公即位五年之時,羽毛已漸豐滿,管仲不免有點居功自傲之心,認為國力已經強盛,人民生活也富裕了起來,便開始追求享受。他想,自己是開設妓院的創始人,但自己人沒去逛過妓院。於是有一晚公務稍閑之機,他帶了侍從,來到了妓院。

妓院的領班見到相爺大駕光臨,當然盛宴接待。管仲一進妓院,見陳設富麗堂皇,裏麵一派絲弦歌舞,不覺心性怡然,他對妓家領班說:

“你這裏既是上等妓院,該有絕色女子呀。”領班臉上陪笑地說:

“有!有!有!”於是馬上吩咐:“傳田倩進見相爺!”

相爺來逛妓院,本來就是一件爆炸性的新聞,院中上下不但接待隆重,而且忙得莫知所措,這“傳田倩進見相爺”的話一傳了出去,片刻便見在幾支火把的照耀下(按:當時還沒有民用蠟燭)走出了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子,她對著管仲深深一拜:“小女子田倩拜見相爺!”

火把照處,隻見她秀發披肩,容顏俏麗,舉止文靜嫻雅,說話燕語鶯聲,管仲不由見色心喜,立即用手扶她起來,並叫她陪酒。酒宴以後,管仲把她擁入房中,行那男女之事。

從此以後,管仲心神不寧,時刻思念田倩的俏麗和溫柔,他一有暇,必到妓院,而每到妓院,單召田倩侍夜,久而久之,妓院領班及院中人等均知此女是相爺看中的,從此就很少叫她陪侍別的客人。而田倩也從此聲價百倍,相爺的專寵,誰敢隨意染指,院中對她的看待也自然人隨名貴,一切待遇特別從優,還派了兩名侍女專侍奉於她,皇宮中的王公貴族夫人小姐也不過如此,田倩得寵於管仲,則成為了當時名噪一時的豔妓。

這管仲雖是位傑出的政治家和學者,但心胸非常狹隘,妒賢忌能。當時,在齊國另有一位博學的能人,名叫寧戚,他有報國之心,但苦為管仲所排斥,因而始終被人壓著未能抬頭,他曾幾次上書給齊桓公,對國事提出了許多關鍵性有益的建議,但都被管仲扣下來了,沒能遞交給齊桓公。

寧戚從友人處知道此事,心中憤憤不平,欲見桓公麵陳,但他是個平頭小人物,又怎能輕易見到堂堂的一國之君。他苦於不能麵見桓公,經過思索,心生一計,投在管仲屬下的一位官員處做了一個牛夫(因當時管仲為了擴充齊國的軍事實力,把馬全作軍用,一般官員出入都乘坐牛車,連齊桓公也不例外)。

有一天,齊桓公到城郊農村視察,這位官員也在陪同之列。午間休息之時,寧戚敲著牛角,用淒涼委婉的聲調唱出:“浩浩乎白水!浩浩乎白水!”齊桓公聽到這句唱詞,很不理解,於是呼召這位官員查問,這唱“浩浩乎白水”的是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