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都落魄到這個地步了還在耍帥,是不是該說不愧是波吉亞家的人。”
柒捂著肚子,連著呼吸都變得都變得急促和沒有規律起來。
“我說的事情很嚴肅!”
奧托皺起眉頭來,柒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什麼樣恐怖的境地來,那個看起來就不是善茬的怪物就是證據,要不是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可能不論是自己還是後來趕到的柒可能都要交代在那個怪物手上。
“我知道,我知道。”柒擺了擺手,示意奧托不要說話,她依然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著,“你是把我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了吧。”
柒即使仍在笑著,眼神卻沒有絲毫的鬆懈,那在夜光下的眸子的注視比她收在手中的刀還要鋒利,直紮的奧托寒毛立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身後是什麼樣的組織,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這可不是協助我逃跑這麼簡單的事。”
奧托猛的一揮手,仿佛要把柒那荒誕不羈的氣焰打散一樣,可是突如其來的劇烈運動讓的虛弱的身體立馬變得更加難以支撐。
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暗的地方,既然他們已經知道這個出口就會有越來越多的怪物被送到這個看似隱蔽的地方來,到時候可沒有多少人能夠招架得住那些東西的襲擊。
明的來講,一大批打著抓捕逃犯旗號的執法隊可能明天,可能現在就在路上,就會衝進那個當鋪,那可不是說著靠著辯解就能逃脫的東西。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對吧?”柒看著站著都需要扶著膝蓋才能勉強站立的,眼神裏露出一點憐憫和哀傷。
我怎麼會知道,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奧托在心裏這麼想著,倒是開始期待柒能給出自己什麼新奇的解釋來。
“把你打成重傷的那個人,故意放你逃走的那個人,是我和玖的哥哥。”
“什……”
哽咽的甚至不能把話講完,奧托的腦海又被那毒蛇的視線占據了,就在這時肩頭傳來了記憶裏爆裂一樣的劇痛,疼的他幾乎昏厥過去。
他死死的盯著柒,想要從她的身上看出說謊的症狀來。柒平靜的就像是就是石雕。
什麼叫故意放過。
這時奧托忽然想起,隻要那個人願意,那一腳完全可以去不落在自己的肩頭,而是直接打碎奧托的頭骨。
即使是偶然的偏差,按照那個人的身手可以輕易的追出來取自己小命。
“我們和你的目的在本質上是一樣的。毀了你家的那個組織,也正是我們想要除掉的東西。”
“那你們為什麼不救其他人!其它人也有活下去的權利啊!”
他想起被釘在聖像的父親,和自己了結在火海中的母親,還有那些在睡夢中死去的那些其它親族。
能夠把作為罪魁禍首的自己這樣類似營救一樣的從危險的城內轉移出來,那哪些本來和這些事情沒有關聯的那些人,那些為了自己白白死掉的人,不是應該能夠被簡單的救出來嗎?
“因為隻有你,能夠做到拯救這個聖堂,我們是能夠把其他人都救出來。可是那有什麼用呢?讓他們一輩子都活在逃亡的陰影裏,每天睡覺的時候就開始害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伸來的利刃。這樣的生活和不拯救他們有什麼區別?”
“活著就是活著!”
“啪!”
奧托看見了柒眼神裏的不甘心和鄙夷,她似乎開始懷疑就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
“救了他們,很可能就會影響整個大局,那時候成千上萬的人都會死在那些人手上。即使這樣你還是覺得你的親族更重要嗎?”
奧托捂著臉,他很想就這樣死在這裏,就像想要死在那片火海裏一樣。
知道隻有自己一個人是如此苟活下來,他仿佛聽見了那些不甘死的莫名其妙的那些人怨恨的嘶吼。
他看見凱文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靠著別人的死亡活到現在的自己到底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
有的。
“你如果就隻有這樣的覺悟的話,我們就當做是救了一個廢物罷了!能滾多遠就滾多遠,這裏不需要你這樣的懦夫!”
柒踏著步子走開了,當就要離開奧托的視線的時候,她回過頭來把所有的惡氣個憤怒都傾注在那最後的一眼裏。
有的,奧托站了起來。他伸出手來抓掉了包裹著自己頭發的頭巾。
“為了波吉亞。”
那一聲低吼穿透整個叢林,驚起盡頭的那幾隻本該睡熟了的渡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