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用一隻手撐住被自己折斷的樹木,沒有想到的是奧托因為已經無法完全控製自己的力道,那個已經被攔腰折斷的樹木,剛剛露出猙獰的碎裂枝椏還通過粗壯的纖維和自己的上半部分藕斷絲連著。就被奧托那看起來無意識的一推整個連根被掀了起來。
奧托仍然看不見東西,眼內充血完全沒有解除,恢複的僅僅是戰鬥中被破壞的身體。
很快奧托就取回了自己身體的控製權,後於身體恢複的是腦內的損害,不能說是完全恢複到了承受攻擊之前的狀態,恢複的僅僅是對身體的控製,那些關節和肌肉比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顯得真實,無安從沒有如此親切的感受到這些組織是自己的一部分。
輕輕的牽動都會引發劇烈的連鎖反應。肌肉的每一毫膨脹感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控製的敏銳度都變得愈發強大。
輕微的風吹草動奧托都能用皮膚感覺到,就算不能用眼睛直接去看也能了解到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看來你,不是單純的人類啊。”
奧托能夠通過血魔發出的聲音了解到他的方位,如果現在立刻踏前一步出拳的話說不定就能擊中敵人。
可是奧托不敢貿然行動,畢竟自己還是沒有完全熟悉沒有視覺的情況,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這個世界。
奧托決定采取防守反擊的方法,奧托覺得如果血魔還是以剛才的實力來對付自己的話,奧托有信心能夠予以回擊。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現在奧托更加疑惑的不是身體的變化,而是血魔說的話,什麼不是單純的人類。
“嗬,原來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東西的毛頭小子啊。”
血魔沒有絲毫的進攻的意圖,奧托已經擺好了架勢,他清楚的知道麵對血魔如果就在這樣的對話裏放鬆了警惕,突然的襲擊絕對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奧托不能確信這種遭受重創而沒有死去的情況,像恩賜一樣,會不會每次都發生。
“別想著我會繼續襲擊你,看起來我現在沒有立刻消滅你的方法,”奧托聽見血魔轉身的聲音,土地和那畸形的腳掌摩擦的聲音十分的刺耳。
“我可不會傻到給敵人送溫暖這種情況。”隨即是扇動的翅膀的聲音,奧托記得之前的那一刻,除卻膨脹的肌肉,血魔的背後似乎也出現了類似翅膀的東西,奧托沒有看清就已經被擊飛了。
走了嗎?
當呼嘯的狂風停息之後,奧托能夠感覺到血魔的存在消失了,那是一種滲透進皮膚裏的刺骨的寒意,不是溫度的問題,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不斷用針在紮自己的每一個毛孔。
而身後似乎也沒有那些原本就顯得弱小的怪物的聲響也消失了。
那一刻的來自心理的鬆懈占據的奧托麵對血魔時的準備戰鬥的意誌。
若是血魔稍微晚離開稍許的時間,奧托就會自己倒下了。
胸口的傷勢雖然複原了,暗示並不是單單複原了傷勢那麼簡單,起初隻是少許的電擊後的酥麻感。
但是當奧托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身體後,靜電一樣的電擊忽然變成了遠遠不斷的奔湧的電流,然後修複的軀體傳來了焦熱和碎裂感。仿佛馬上就是一塊炸彈撞在心髒裏,隨時都會炸開,把自己炸的粉碎。
如果這個時候血魔還站在這裏的話,就能看見奧托的胸口被自己擊中的地方,生長出來的肌肉變成了火焰一樣的東西,不斷的從血管和肌肉下麵冒出一種介乎在金色和紅色的光亮,而就是在這種光亮裏,那些新長出來的肌肉逐漸萎縮了,融合進傷口裏去了,但是並不僅僅是這樣,重新修複好的肌肉顯然比之前還要強大的多。
痛苦的感覺侵蝕滿了頭腦內部的所有想法。逐漸陷入逃不出的泥潭裏。
“喂!醒醒,醒醒。”
很輕緩的呼喊聲,很熟悉,似乎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裏自己像這樣突然昏睡過去的時候就會有這麼一個聲音會叫醒自己,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已經記不清了。
但是能夠肯定的是,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奧托睜開眼睛,全身上下傳來了奇異的感受,就像是被扔進深水裏後又被撈出來但是身上還是因為沒有脫下沾了水的衣服導致渾身不舒服。
可是剛剛想要回答的時候迎接自己的確實猛地一巴掌。
“我叫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