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牙。”
牙撲騰了一下翅膀，就像是拳擊手抖動手腕一樣，站定了。
“看起來我是能夠相信你說出來的那句‘不是保持敵對’了。”我抬了抬手，向奧托表明了我這麼說的緣由。
牙是我送給做什麼事大概都不會考慮後果的菲茲海默的禮物，這樣就便於我和凱文能夠和菲茲海默保持聯絡。
牙並不是尋常的烏鴉，我從某個觸碰了不該觸碰的領域的魔法師的工坊裏找到了他，雖然還沒有完全超越動物的範疇，比如能夠說人話之類的，但是牙的智力和感應力在魔法的增幅下都達到了極高的程度。
“起碼你是見到崎了。”我聳了聳肩走上前去，“看起來你好像有些很糟糕的經曆。”
奧托將手放了下來，“啊你說的沒錯，糟糕透頂。”
……
奧托向我輕描淡寫的講述了自己從聖堂逃離以及追蹤到這裏的經曆。
似乎收到的那些迫害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一樣，他一直靠在樹上，就像是得到了難得的休息一樣，顯得懶散，完全不像是他口裏說出的那種故事的當事人應該有的態度。我覺得應該就算再憤怒和悲傷一點都不為過，奧托顯得有些太過鎮定了。
所謂的眼淚流幹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吧，就算是看起來沒有聽懂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洛凜也表現出了一點不安，趴在我背上的時候總是在亂動。
“我不是很理解，聖堂如此大動幹戈不太現實，”這種把整個無論怎麼說都是一整個龐大的家族都完全消除掉是不是有些太過瘋狂了，“凱文哥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觸碰到了某部分不能探查的東西才跑出來的，但是也沒有出現這麼嚴重的情況。”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這就是我想要弄清楚的事情之一。”
“這麼說你還有其它想弄清楚的東西咯？”
我倒是想不通能夠和這種滅門的不共戴天之仇能夠齊頭並進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和你們一樣的事情，比如說到底是什麼迫使那兩個人做出這種魚死網破的決定。”
“比起這種類似拯救世界的事情，你應該首先解決自己的私事。”
奧托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能告訴他的事情暫時也就停留在這種似懂非懂的話上了，雖然現在我們算的上是同意戰線了，但是知道太多的東西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他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是看出我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妄圖從我身上套取情報的時候吃了虧，他並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打算。
“那個手裏能夠搓出光的少年，叫崎是吧，是什麼人？”
“算的上是我們以前的夥伴吧，出於某種原因沒有跟著我們一路旅行下去。”
崎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招惹是非的能力在他自己眼裏也顯得有些過於麻煩了，首先是為了防止我們每次在路上的時候背後都追著一大群怪物，其次是為了防止沿路走過的地方被那些追隨而來的怪物破壞的寸草不生。
崎選擇了鎮守在這片山脈的那一段，不會有什麼人類涉足的地方，年複一年的獵殺著追著他來的那些怪物。
不過手裏能夠搓出光來，這個比喻我到還是第一次聽見。
奧托點了點頭，“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們經曆了些什麼？”
……
我知道這個過程是理所應當的，畢竟從奧托那裏聽到了很多還算得上可靠的情報，比如聖堂內部除了某種問題之類的。
但是我實在有些懶得解釋我們最近經曆了些什麼。
所以就將這個使命托付給了看起來躍躍欲試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的洛凜。
奧托聽的有些雲裏霧裏的，但是看著興致勃勃講述著洛凜眼裏十分驚心動魄的經曆，還一邊蹦蹦跳跳的洛凜，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打斷她。
“我有一個疑問，”奧托看向我，“你在聖堂的記錄在案的威脅程度低的可憐，比那些在城鎮周圍四處禍害平民的怪物還要低。可是你的實力明明遠超這個評估。”
“我對那種記載倒是沒什麼看法，大概是我太懶了吧，有菲茲海默和凱文哥這樣的人能夠解決絕大部分的問題，我就沒有必要總是出風頭了。”
奧托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氣，我知道的，畢竟我說出這種話之後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反應。
“在這之前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麼？”
“你有多餘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