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哥哥真的沒問題嗎?”
被奧托抗在肩膀上的洛凜獨自一人的呢喃到,沒有人回應她。
為了盡快離開雅修口中的危險區域,這一群每一個幾乎都是強弩之末的戰士正吊著自己肺裏能夠吸入和吐出後盡可能運用的呼吸向著山下衝去。
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和洛凜閑聊。
倒是順路而下的時候,因為地勢的變化路途越來越難以行走,若不是雅修熟練的引路,加上幾人並不是那種會因為這種陡峭的山路就失去行動能力的人,可能就隻能在因為不斷顫抖的大地的包圍下落得個被岩漿追上吞噬的下場。
洛凜張不開翅膀了,魔力消耗殆盡,變成了和尋常孩子差不多的模樣,真正意義上的小孩子,沒有力氣也沒有魔法,而且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睡去的小孩子。
“等一下!”
走在最前麵的雅修突然橫起長刀,將身後的人攔了下來。
“前麵有人。”
雅修在心裏掂量著,馬上就要離開這一串連綿向下的山脈了,到了相對緩和的地帶加上長距離的山石岩礦,就算是鬼門關的爆發也衝不過如此的阻隔。
可是那個地方站著一個女人,正在全心全意的看著昏暗的血色天空。
邪魅,不對,帶著邪氣卻一點都沒有魅惑的意思。
那女子全身的顏色黑的太純粹了,純粹到讓人難以察覺到一點點自然的情節在裏麵。
為什麼會在這裏,如果是聖堂的援軍,不可能隻有一人,麵對那種怪物,聖堂的部隊應該更多更精才對。而且聖堂裏應該沒有如此邪氣的人。
是,死神?雅修的腦海裏猛地閃過了這個自己聽起來都有些好笑的念頭。
“嗷!緹娜姐姐!”
可是奧托肩上的洛凜突然揮起手來,衝著那個女人比劃。
洛凜的熟人,可是這個妖精能認識什麼人。
“範海辛!殺了她!”
和洛凜的態度不同的是,於千機猛地一拍崎的後背,在場的人裏麵,隻有他一人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而同樣的,他是惟一一個不知道洛凜是什麼人的人。
大概是一個赫爾辛的小跟班吧。
崎的腳下一個踉蹌,犯傻嗎?自己扛著兩個人哪來的閑餘力氣來殺人,更別說,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雖然讓人不舒服但還沒有讓人生厭到對他的第一反應是“殺死她”這種地步。
而且,洛凜叫她“姐姐”說來應該算得上一個熟識的人。
洛凜轉過頭瞪了於千機一眼,然後在奧托的耳邊說了什麼。
奧托低下身子將洛凜放到地上,小妮子便自己跑過去了。
“為什麼?”於千機想不通,那個小家夥不知道在那個時候推了赫爾辛變成怪物的一步的黑色火焰就是那個女人放出來的嗎?
緹娜看著跑過來的洛凜,顯然一開始並沒有想起來這個直愣愣的朝著自己跑過來的小孩子是誰,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了,她彎下腰按了按洛凜的腦袋。
“緹娜姐姐,你在看什麼啊?”
“看那個想當英雄的人。”
……
“轟!”
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情況了,受傷的身體沒有立刻愈合,衝擊直接撞擊了出來,傷痛擊打在每一處收到了波及的地方,然後從喉嚨裏滾過的是似乎是我的血的味道。
勢均力敵,沒有一麵倒的情況,但是似乎是我受到的傷更重。
我從地上勉強撐起身子來,追著我衝下來的是再次成長的特倫斯。
猛地一拍地麵,散落的血流化成了盾牌,接下了特倫斯自上而下的衝擊。
在血液散開的同時,我翻身而上,將剛剛釋放了拳擊,並沒有機會收回自己的力量的特倫斯一腳踹開。
特倫斯收縮並迅速的張開了翅膀,連這種技術都學會了嗎?
我追著懸浮在空中的特倫斯衝去,依靠著翅膀的機動優勢先手發動了攻擊,可是並沒有取到多大的成效,特倫斯在吃下我一拳之後迅速還手,接下了我絕大多數的接連攻擊。
“小子,速戰速決啊,不然這家夥會越變越強的。”
“我也想啊,可是這個家夥打不死,說起來,之前是誰說那家夥應該不會變強了。”
“我也隻是隨口說說嘛,誰知道那家夥這麼耐打。”
可是時間已經不夠了,我已經看見那敞開的地獄之門,它咆哮著,就算是火焰落入其中也隻能被更加高溫的熔岩吞沒。
噴吐出的火星不斷的濺落在地麵上,隨時都有將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擊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