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貴妃道:“看來姐姐有所不知。最近這大荊國與大齊國鬧了甚大的別扭,兩國開戰,而大荊國前來求助於咱們皇上,可是皇上不知是為何左右搖擺不定,意欲究竟是何為,到如今還沒下個定論呢。”
說完,秋貴人又道:“隻是皇上,既然有意要將清河公主許配給當今的大皇子,卻是為何要不伸出援手幫大荊國一把呢?
這樣兩國姻親已定,豈不更好,如今這樣卻左右搖擺不定,倒真的是白白辜負了一番清河公主的美意了,更白白的辜負了大荊國的一番心思,真不知皇上是怎樣想的。”
麗妃若有所思,轉過身來定定的瞧著秋貴人,半晌才說道:“妹妹不覺得自己有些管得過寬了。
這朝廷中事,咱們在後宮的,最忌諱談論朝中的事情,怎的,你卻不顧這忌諱再此與我相談,不怕我告了你,到時皇上若是得知了這樣的事情,定然要怪罪下來,你一個小小的貴人,又怎能擔得起這樣的罪責。”
秋貴人麵上頓時一驚,可是慌不亂之,微微的立時伏下身去,說道:“還望姐姐恕罪,妹妹隻當姐姐是一個可親近的人,便將自己體己的心裏話,心裏所想一鼓腦的說了出來。
還望姐姐恕罪才是,莫要計較妹妹的過錯,妹妹改了就是,再也不談論這朝中之事,還請姐姐給妹妹一次機會。”
麗妃娘娘瞧著她,也不讓她站起身來,隻淡淡的說道:“不要以為我是個傻子,你此番話中何意當我是不知。
你本就是出身大荊國,當時是大荊國派來的使者中的重臣之女,後來被咱們皇上瞧上了,便將你留在了宮裏。
沒有讓你回到大荊國去,如今,這大荊國有難,你為大荊國的一份子,自然想要盡心盡力的幫大荊國一把,可是你卻一直沒有機會不知道如何下手。
便瞅準了我吧,大概你也知道我甚得皇上恩寵!這數十年,一如往日,皇上就算是納了諸多的嬪妃,也未曾對我冷淡半分。
你便瞅準求證了這樣的時機,想讓我去在皇上麵前說一說這個事,是與不是。
你倒真是心機甚是深沉,竟然利用到我的頭上來了,當真是膽大的很。”
秋貴人隻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去,淡淡的說道:“還望姐姐恕罪才是,妹妹這樣做也是情非得已。
妹妹想過,這個後宮能夠得了聖上的恩寵,長盛不衰的便隻有姐姐一人。
無人可以比姐姐比之,更無可媲美,所以妹妹對姐姐真是羨慕,有之更加的愛戴。
妹妹當時想著,若是姐姐能夠幫了妹妹這樣的忙,姐姐日後便是妹妹的愛人,妹妹必然把姐姐當做再生父母一般對待。
至死至思為姐姐效勞,甘願效犬馬之力,一生服侍姐姐,與姐姐站在同一邊,絕對姐姐說東不像西,姐姐說南不向北!一切唯姐姐馬首是瞻,聽從姐姐的吩咐,替姐姐做事。”
一番話說得好像自己便成了,極盡的想要在自己的主子麵前表忠心的奴才,一般。
將自己的位置放得尤其的低沉。
麗妃微微的道:“這樣的事情做了,與我沒有半分的好處,就算你極盡全力的幫助我,與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卻又是為何,這便瞧著眼下的後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皇上待我恩愛如初,從不曾輕待我半分,有著皇上這樣的恩寵,依仗,我何須要靠著別人,真是笑話。”
正在這時隻見,秋貴人又道:“可是姐姐,卻不知皇上的恩寵,如冬日的太陽一般,晨起夕落,轉瞬之間,爾等便漸漸人老珠黃,早已失了顏色。
就算是燦爛如秋日的驕陽,但也隻是轉瞬之間的風采,很快便進入了冬季一般,所以,妹妹以後定當為姐姐極力的籌劃。
讓姐姐穩固在後宮中的地位!且妹妹絕不與姐姐爭寵就是,妹妹一心想要幫助自己的母國成就大業,脫離現今的困境。
別的從未有過絲毫的想法,更未曾想過要得到皇上的疼愛,所以在這關鍵時候卻又來依賴姐姐。
還望姐姐,成全才是妹妹,日後定然不當,虧待了姐姐。
解決一絲一毫對姐姐不利的事,姐姐盡管放心就是,而且從這件事情以後,姐姐若是肯幫我,姐姐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這秋貴人提出的條件過於誘人了,隻在後宮當中若是沒有自己的眼線,絕對是行步維艱。
想要走一步路來,就覺得困難,自己如今盛寵不衰,誰不是將自己看在眼裏,形同眼中釘肉中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