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退下了,贏帆沉吟了一番,在書桌上鋪開竹簡,隨即又寫了開來。
他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呆在帳篷裏沒有出去,除了士兵前來彙報外麵的戰況如何,其他的,他就安靜的呆在這裏。
這一日,士兵前來彙報:“殿下,這夥叛賊已經朝著我們這邊來了,距離我們這邊大概20裏左右,在那裏已經駐紮下了營帳。”
“嗯,把這封書信給他,就說,本王親自前往他們那裏,跟他們相談。”
士兵領命退下了,這時侍衛長進來了,走到,贏帆的案前,拱手行了一禮:“殿下,此次你前往他們那邊廂,甚為不妥,他們已經是叛賊,對於殿下沒有任何顧忌,所以殺了殿下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贏帆他都看了他一眼,這個侍衛長為人謹慎,是個可依靠的下屬。
“你不要擔心,本王前去自有本王的打算,我並不奢想,兵不血刃就解決了這件事情,但是,他是我朝的國民,本王不想做的太殘忍。”
“可是殿下,您一人前往的話實在太過危險了,不如這次就有屬下陪著你一起去。”
贏帆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用你留在這裏,所以他們趁著本王不在趁機攻陷了進來,那我們就糟了。
料定他們也不敢對本王怎樣,以本王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將們他們消滅掉,如果他們不想這麼快就喪命的話…”
說到這裏,贏帆沉思了,他知道這夥人已經是窮途末路,如果不想活命,做個亡命徒也未嚐不可。
究竟什麼原因逼得他們這樣,這裏麵的緣由值得人深思,他不想去解決表麵上看到的東西。
解決這樣的問題,治標不治本的情況下,就隻能留下禍害。
想到這裏,他麵色微冷,輕輕的走了出去。
侍衛長在身後跟著,兩個人一直前行,到了一處斜坡。
贏帆方才站住,隻沉聲說道:“從這裏向前走,他們就在20裏開外,相距這樣近,看來他們是想放手一搏了。
我們在這裏不要動,就靜靜等著他們過來,也不要主動攻擊,當然了,本王此次前去,如果幸運的解決了這件事情,那麼我們就不用再發生這樣的戰爭。
這是本王最想看到的,但是,本王終究隻是設想,努力一搏才是真的。”
侍衛長目光深沉,麵色有些遲疑,更多的是疑慮:“可是殿下,屬下卻認為不妥。
因為他們這夥叛賊,據說燒殺搶掠,無所不做,並非是因為別的原因而導致他們造反,當地的縣官也不是個昏庸無能之輩。
所以,導致他們如此造反的動機,現在還未可知,究竟是什麼?大概隻有他們知道了,首先不讚同殿下此番前去冒險,與他們這夥人相談,無非就是自取滅亡?
而且他們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將殿下俘虜了,趁機作為要挾,殿下就會成為他們的人質。
到時候我方就會陷入被動的境地,進退兩難,朝廷那邊也會慌了手腳,贏帆殿下您在他們那邊,這諸多的不適宜,還請殿下三思。”
贏帆沉默了,侍衛長說的不無道理,可是眼下這種時局,他又不想傷害無辜。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魚與熊掌終究是不能兼得!
顧此失彼,終究是要出現了。
他取消了這次前往叛賊處,與他們相談的計劃。
不幾日,侍衛來報:“這下這夥叛賊已經有動靜,好像按捺不住了,每個人都手舉長槍,好像隨時都可以發生戰爭,他們那邊不時的在進行著操練,從未有一日停歇過,早中晚,必然訓練三個時辰。”
贏帆微微有些驚訝,這會兒倒是有練兵的氣勢,如果不是叛亂的話,倒是可以利用。
“繼續觀察他們的動靜,一時一刻都不要放鬆,越是這個樣子,我們越要穩住氣,等著他們前來相犯,我們此時身處的這處營帳,安山環水,是一個天然的屏障,可攻可守。”
說完,微微的朝著士兵揮了揮手,示意士兵退下。
士兵退出後,他走出案後,隻來回緩慢的走動著,他心中不斷的劃算著,怎樣做才最妥。
可是想來想去,就是沒有更好的辦法,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今正是戰亂之際,其他國家,也是如此。
很多賊匪都趁機起亂,試圖推翻朝廷。
可是,如果沒有仔細的去挖出他們的動機,恐怕又冤枉了他們。
就算是如此,侍衛長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自己隻身去發現,唯恐因小失大。
如果將自己趁機俘虜了,借此威脅朝廷,到時候一切,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