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兒自顧自的站起身來,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突然麵色緋紅,贏帆依舊覺得奇怪,免兒今天是怎麼了?
她從來未曾做過這般姿態,難不成有什麼心事跟自己有關係,想了一通沒有想清楚,就在自己的驚訝當中,看著免兒害羞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自從免兒離開之後,他就犯了昏睡症,一直昏睡不止,直到他醒了之後已經是一個七天之後了。
醒來時,眼睛有些發疼,他微微的睜了睜眼睛想適應一下光線,他不知道自己睡了這麼久。
觸目而及是免兒一雙哭紅的眼,他嚇了一跳:“你怎麼了,哭成這個樣子?”
免兒不顧一切的爬到他的身上,完全不顧自己的女兒形態:“你終於醒過來了,可要嚇死我了,所有的軍醫都招到了這裏,如果你再不醒過來,我就將他們全部都殺了。”
贏帆有些吃驚,可能是他有些嚴重,難道自己睡了很久,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事情?還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錯誤。
他微微有些發愣,免兒看了他一眼:“你睡了整整七天,滴水為進,我還以為你這次肯定挺不過去了。”
贏帆倒抽了一口冷氣,七天,自己竟然睡了七天。
這七天裏估計該瘋的都瘋了,真不知道侍衛長會不會找到這裏來。
他微微的動了動,覺得自己肩膀處已經不痛了,看來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可是為什麼自己會睡了七天,簡直不敢想象。
免兒看穿了他的疑惑:“箭上的劇毒太過於厲害,所以這些軍醫也沒有辦法,以為你的毒都解幹淨了,誰知道餘毒未盡又觸犯了。”
贏帆這才知曉前因後果,他頹然的閉上了眼睛。
看來自己在這裏可不能耽擱,得借機發個信號給侍衛長,否則那邊要是衝過來,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說不定自己的這條命也得丟在了這裏,思前想後,越發覺得不妥,他坐不安穩了。
他看著眼眶紅紅的,眼睛腫腫的,像是哭了很久的免兒,微微覺得有些詫異:“哭什麼,如果真的死了,你重新再找一個侍衛跟著就是。”
免兒突然臉紅了,瞪了他一眼:“淨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如果你真的死了的話,我就把他們殺了,全部給你陪葬。”
說完有些氣惱,又瞪了他一眼好像不解氣!
隨即扯了扯他的被子:“你既然已經醒過來了,一切就已經穩定了,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那點餘毒,你早就可以活蹦亂跳的下床了。”
她的頭發很長,垂到腰際,烏黑透亮。
梳成了一股辮子搖曳在背後,隨著自己的動作不斷的擺來擺去,有一股風情,更有一股女子的嬌怯。
免兒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你說的沒錯,倒真的是個木頭疙瘩,我覺得,你不光是個木頭疙瘩,還是個榆木疙瘩。”
贏帆不知她為何突然嗔怒,隻做她突然使性子,便也不計較,淡笑著看著她替自己整理的東西。
免兒當一切都收拾好之後,隨即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贏帆心中一動:“你不要生氣,我有的時候說話是過於魯莽了一些,也是跟男子相處的太久了,過於粗魯。”
免兒未曾回頭,身子動了一動:“明日,我爹就要出兵征剿朝廷官兵了,到時候我要跟我爹一起去,你就留在這裏安心的養傷。”
贏帆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樣的快速,的確自己睡了這7日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況且她之前也跟自己提過。
那個時候,他以為什麼都可以來得及,但是沒想到,就這樣的耽擱了,真是造化弄人,老天不饒人,人算終究不如天算,事事都有變化的時候。
他沒說話,免兒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免兒又過來給他送來了晚膳,服侍他吃下去之後,離開了這裏。
贏帆瞧見四處寂靜無聲,此時已經是深夜,無論任何東西,都已經該休息的休息了,他靜下心來,試圖打算借機逃離這裏,趕快回去才是個辦法。
明日就要進行大戰,他這不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亂子。
打定了主意之後,他微微的咳嗽了一聲,將自己的心神安定下來,他竟覺得自己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可是未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又怎算得上一個稱職的將領!
一切打量之後,他悄悄的出了營帳,四處看去,現在是深夜時分,未曾有士兵來此巡邏,他知道得趁機動作快點。